咔嚓......
......
斷斷續續的破裂之聲層出不窮地響徹此處墓室之中。
江陵有些驚恐茫然地望著那個棺槨,他現在很清楚地知道,聲音的源頭,便是那裡。
他扯了扯身旁老人的衣袖,後者粗糙的掌心依舊覆蓋在自己的手腕,此刻抓的更緊了一些。
看著雲鶴面無表情的模樣,少年有些忍不住地嚥了口吐沫,隨後面不斜視地盯著那口棺槨。
轟!!!!!
眨眼之間,血紅色的木棺粉碎成齏,一股壓迫且威懾力極大的肅殺之氣瞬間湧現,在此間激起了一陣血煞之力。
此時此刻,周遭的空氣之中,盡是濃郁的血腥味,這味道一時間讓江陵產生了一種窒息的錯覺。
他揉了揉眼睛,發現眼前盡是血霧,霧中的一切盡是模糊不清。
但他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血霧之中,又一道高大粗壯的身影站立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像,紋絲不動。
“血......血魔?”
江陵忍不住失聲尖叫,可就在這時,血霧盡散,一道血光呼嘯而至。
少年瞬間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殺機給牢牢地鎖定住了,不容掙脫。
就當他茫然無措之時,身旁的老人袖袍隨意一揮。
之後,那血光竟是在頃刻之間,分崩瓦解,隨後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光粒微塵,消散於空中。
江陵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在這時清楚地看到了對面那位的樣貌。
在長明燈的照耀下,站在遠處的血魔不著片縷,渾身上下粗壯的肌肉上,盡是粗大的血絲,包括眼睛裡面。
他的髮絲異於常人,乃是一團鮮豔的紅髮。
此時此刻,他就站在那裡,便無形之中釋放出一股震懾力極強的氣場,就連周遭的空氣,也變得稀薄了一些。
那血魔彷彿是見到雲鶴能夠毫髮無損、十分從容地接下自己的攻擊,所以歪著脖子,十分困惑。
與此同時,江陵也故作高傲的姿態,對著遠處那血魔嚷道:
“喂,血魔前輩,既然你無法傷及到我們,所幸賣個順水人情,讓我們離開可好?
闖入貴寶地縱然是我們的不對,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您說呢?”
話語一出,半天沒有得到回應,江陵也漸漸沒了耐心,再次扯了扯雲鶴的衣袖,似乎是想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沒成想,自家師父卻是異常淡定,彷彿眼前的狀況,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用跟他多廢話了,沒有意識的血屍,又豈能聽得懂人言?”
“那師父以為接下來該如何?”
江陵本想讓雲鶴帶著自己逃出生天,可未曾想到的是,自家師父卻是語出驚人。
“你覺得,若是將他放出去,蘇州城便成怎樣的一番狀況?
今日,為師便要替蒼生除了這個禍害!”
此言一出,江陵瞬間目瞪口呆,下巴彷彿都要被驚掉了一般,而腦海裡也頓時響起了四個字:
師傅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