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緊抿,眼眸之中的目光聚焦在場上的那名少年身上時,十分複雜,而至於他的內心究竟在想些什麼,無人能夠看透。
臺下的黑袍身影在看到那個渾身髒兮兮的少年時,也慶幸般鬆了一口氣。
然而,在臺下數千弟子的人堆中央,一個瘦弱的青年緊緊地盯著臺上的那位少年,雙眼瞪的溜圓,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他不可能出來的啊......”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面目驚恐萬狀。
臺上的陸子漠在看清楚來人的模樣之後,同樣也是目不斜視地望著他。
並沒有說因為江陵出現阻礙自己被授予魁首而感到憤怒,反而整張冷酷的臉龐上甚至湧現出些許興奮之色。
但更多的,是按耐不住的躍躍欲試。
“高臺上的各位師叔師姐,以及臺下的師侄們,江陵來晚了!”
臺上的少年在數千人的矚目下,彎腰抱拳,以表歉意。
“確實是發生了一件事情,才讓我現在才出現在了這裡。
當然,無非是小人陷害......”
說到這裡,江陵饒有目的地往臺下人堆裡頭望去,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吳瞳,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讓你輕易地死去。敢陰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此話一出,頓時在人群裡炸開了鍋,不少人此刻都在問“吳瞳是誰?”。
然而本主這個時候卻十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江陵能夠從洞底出來,屬實是他始料未及卻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然而此時坐在座椅上的雲鶴,以及臺下披著黑袍的那個男人,皆不約而同地對此事若有所思。
“不過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七峰會武。”
江陵話音一轉,側身抬頭,望向高臺之上的七位峰主,拱手恭敬地問道:
“敢問各位師兄師姐,不知道師弟這個時候是否可以參加會武?”
還未待雲鶴開口,一旁的戒律峰峰主方泰倒搶先一步脫口而出:
“咳咳,師弟,此次七峰會武已然結束,況且如若你強行插入,一眾參賽弟子恐怕會不太服氣。”
此話一出,他身旁的另外六名峰主凝望著一臉坦蕩的方泰,皆面露驚異,似乎都未曾料到後者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江陵聽過之後,微微一笑,不喜亦不怒,神色之中滿是淡然。
“無妨,我有一提議。
不如讓此次參加會武的所有弟子,都與我比試一番。倘若我輸掉任意一局,那麼這魁首之位,諸君自取。”
正當眾人猶豫要不要答應時,高臺上的方泰再度開口:
“不妥不妥。
眾弟子為了此屆會武勞累一日,筋疲力盡,若再進行比試,實力定大不如前,這對於他們來講,顯然是一件十分不公平的事情。”
江陵眉頭一皺,嘴角微微扭曲開合,臉上透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方泰很明顯就是不想讓他參加會武,此刻突如其來的一個念頭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先前吳瞳說是替人辦事,那這人,沒準就是方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