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經脫口而出,二人瞬間沉默了下來,一時間周遭樹葉吹落地面的沙沙聲也入耳可聞。
“什......什麼挺甜的......”
雲嫣有些不知所措,兩隻潔白無瑕的纖蔥玉手掐在一起,在江陵看不見的視角里,徒自緊張著。
“你的手指頭挺甜的......嘻嘻......”
“手指......”
聽著江陵話中蘊含著幾分調戲似的意味,雲嫣頓時漲紅了臉,一雙極盡美麗的眸子也不知道該瞟向何處。
“好小子,被吊在樹上之後還是這麼不長記性。怎麼,不‘撥雨撩雲’,你就活不下去了?!”
耳邊不斷響起那令人頭大的蒼老聲音,江陵不停地在心裡重複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果不其然,一道猶如勁松一般挺拔的白色身影在空中閃過一抹異彩之後,徑直地落在了他的身前。
腳尖輕點,激起陣陣氣浪。
雖只能看到他倒置過來的上半身,但此刻江陵卻能夠猜到,雲鶴的表情一定相當精彩。
恐怕連生吞活剝自己的心都有!
“你的人生裡,除了女人,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幹了嗎?
不是跟你說過,《永珍》作為世間獨一無二的武道功法,積壓的內力會在你踏入玉門境之後得到第一次釋放。屆時修為必會一日千里!
怎麼就不能忍耐忍耐?”
說著,他未曾轉身,就朝著身後站著的雲嫣擺擺手。
後者猶豫不決,不過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挎著飯盒艱難地離去,留給江陵一個擔憂似的背影。
“還看!”
雲鶴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江陵的腦袋,結果勁頭太大了倒置他整個身子開始從左到右搖晃起來。
“師父,徒兒真的沒做什麼!再說,我充其量也只是搞搞曖昧,並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徒兒還小,作為男人那一方面的功能還指不定完整不完整呢!”
此言一出,雲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直直地杵在地上,心頭沒來由地吹過一陣悲涼的秋風。
如此一幕,簡直令他欲哭無淚!
如此可愛的孩子,本應秉性純良,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被世俗給汙染的?
不,這兔崽子好像打從孃胎裡出來,自己第一眼見他的時候,腦子裡的那點歪念頭,便早已初具規模了。
還記得十五年前他剛入縹緲峰,便盯著一位女弟子的胸脯眨巴著眼睛,還伸出兩隻手來隔空抓來抓去。
曾經的雲鶴,一度認為江陵是缺奶了,便派一名奶媽來給他餵奶。
怪不得之後奶媽有好長一陣子都沒來縹緲峰,之後一見著江陵便跑得比誰都快。
現在想想,愈發地覺得有些瘮人......
“咳咳,不管怎樣,為師之所以如此控制你,就是為了避免你日後犯下不可饒恕的彌天大錯。
古往今來,江湖上多少英雄好漢,都毀在了女人的裙襬之下。
色字頭上一把刀,為師實在不忍心日後看你墮落至此啊!”
此話一出,江陵頓時便不愛聽了,鼓著腮幫子,氣鼓鼓地問道:
“那您老跟師孃又是怎麼一回事?為啥時不時夜裡您的房間裡總能傳出些聲音來?”
不知道為什麼,活了上百年的雲鶴,有時候也總能在江陵手裡吃癟。
這一點,著實令他這個當師父的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