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就哭著跑了,留下爛攤子後消失不見,真狡猾,那個小白駒,還有把我捉到這裡來的中年男人……”
本欲用短柄雙錘擊破冰牆的朝曦雙手悄悄放下。
“你在說什麼?你見過他們?松林燒燬和小白駒有關?”
“不,最可惡是霆霓那個混球,一開始知道松林有異,還讓我一腳踏進去,誣衊我之後更把飛冀擺上臺,害我廉價把水晶蘭交易出去……平日裝得正氣凜然,我會查出來的,看他私底下和巫女做了什麼齷蹉勾當,絕對不會放過他……等找到他的弱點,看我怎麼把他踐踏腳底下!”
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話?
喋喋不休把霆霓數落了一頓後,喚出冷冽冰牆的氣勢非但沒有減弱,恐怕是越罵越生氣了。
朝曦轉身躍起即折落勾住衣服的冰錐,正要破擊冰牆卻被人類小孩身周駭人的瘴氣懾住,從她受傷的手溢位來的邪惡氣息。
從剛剛開始,各種魔**番使用,她不是人類,到底是什麼東西?
玥跳下冰牆,隔著一層冰,睨視著朝曦。
“如果你覺得打下去有意思的話,我奉陪,甚至可以召喚異族過來,事情一定會變得更有趣。”
“你到底是什麼人?”朝曦放下武器,女人的第六感讓她直覺,眼前的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小孩,那個“有趣”絕不是大家所想的有趣。
前一刻還彬彬有禮的人類小孩,怎麼一下變得如此危險。
“不如你先告訴我那個小白駒和中白駒是怎麼回事?”
“你和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朝曦不答反問。
玥朝小黑貓招招手,小黑貓瞧了瞧朝曦,才走向巫女。
它不是尤加利的貓?
“他們只跟你下令殺掉我,卻沒有說為何要殺掉我?”玥憤恨瞪向朝曦,冰牆即出現裂痕。
“白駒沒有下那樣的命令。”他只是說若見到了,想盡千方百計留住她,但他的臉充滿著悲傷和憤怒。
而小白駒哭花了臉跑到這裡,還沒把話說完就消失了,他還那麼小,能鬧出什麼事情來,肯定是被訪客嚇壞——她當時是這麼想的。
“我不管他、們跟你說了什麼,白駒搶了我的東西,還讓兩個分身襲擊我。”玥寒著臉道,連加油添醋的心情都沒有了。
“真的?”
朝曦驚訝裡淺藏著不以為然,讓她的驚訝看起來很做作。
哼!
“雖然我不想做霆霓和公主的電燈泡,不過總比在這裡當成獵物強。如果你們想佔有皿之璧,我勸你們別妄想!那是我的東西!”
“這件事屬實,我定將白駒押至晷景大人面前請罪。”白駒有時候的確有點貪玩。
玥撫摸小黑貓的小腦袋,聲音輕柔慢條斯理的道:“朝曦夫人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來說一個關於那塊璧晶的故事吧。皿之璧是一塊能吸收黑暗力量的器皿類璧晶,某天它長在一個使用光魔法的孩子身上,但凡身體里長了石頭的人,都會被認為賦予了某種不可推卸的天職。那個孩子的父母最後卻做了一個背棄全族的決定,把璧晶從孩子身上取出來——故事完。”
朝曦瞠然。
不等朝曦領會過來,玥繼續道。
“那好比是帶著死亡魔咒出生,孩子的父母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皿之璧總有一天會吞噬自己的孩子。”
這會,朝曦打了個寒顫,抱著雙肩,失神坐在地上,華麗的禮服失去奢華的光彩,連蕾絲花邊也老化暗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