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當初與趙家之間算不上誰對誰錯,但是當初被趙家看不起,夢長生心裡也還是很不爽的,說懷恨在心還算不上,但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記恨心思卻還是有的,所以要他現在還去幫助趙阿寶什麼的,那更是不可能,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嘴上應了喬生一聲,不過卻是敷衍,趙阿寶與馬玉明小兩口鬧矛盾關他屁事,雖然這事是因為上次酒樓故意引導了一下馬玉明,但是他也並沒有真的說什麼,更沒有說自己和趙阿寶真的有什麼關係之類的話。
他的話,算起來最多也就是一根不大不小的引線,但是後面如何發展,全在趙阿寶與馬玉明自己身上,而且馬玉明如果真的派人去查,也自然能查出當初陳縣的事,可以知道他與趙阿寶之間確實沒有什麼太過扯不清的關係。
這些事情一查清,自然一切皆明,如果這種情況下馬玉明與趙阿寶還鬧矛盾,那就不是他的問題,而是這小兩口子自己本身感情就有問題了,這種情況,與他夢長生有什麼關係,完全沒有!
既然沒有,那這事他又有什麼需要管的義務,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曾經看不起他的趙家。
夢長生向來是一個小氣記仇而且現實的人,你對我好,我對你好,反之,你對我不好,那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好,至於什麼以德報怨什麼的,見鬼去吧,這種東西對夢長生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以德報德,以怨抱怨,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不再談論這件事,喬生也沒有再多言,一行人安坐下來,靜靜等待詩文會正式開始,不多時,靜坐約片刻,負責此次詩文會主持評選的評審官出現,總計十五人,都是江南各大出院的老師,杭州書院三個,揚州、蘇州、琅琊三個書院各兩個,剩下六個人出自其他幾個較有名氣和實力的書院。
詩文會主要分上下兩場,時間也分別在上午和下午,上半場的比試主要以書本為主,考核這個世界的經史子集及其中經義,總的來說,上半場可以算是一個基礎的學識考核,只有過了才能參加下半場。
不過雖然理論上而言是基礎的學識考核,但是那也要看場合難度,在每屆的詩文會上,能透過上半場考核的人基本都只有百分之十,基本就是說,每屆詩文會參加的幾百人,上半場結束後,透過的往往只有幾十人。
下半場就是個人文采的展現了,詩、詞、文章三方面的考核比試,優中選優,最後決出前四以及第一。
坐在桌子上,夢長生有一種夢迴考場的感覺,耳邊全是筆在紙張上滑動的“沙沙”聲,每人一張試卷,自己去做,這就是上半場的比試考核,學生在下面做,周圍的書院老師夫子以及場外的觀眾皆是監考員。
這種場合下,倒也不會存在作弊或者偷瞄他人的情況,畢竟這考核比試可是有成千上萬的眼睛盯著,不僅這墨軒樓中的那些考核老師,墨軒樓外的無數觀眾也睜大眼睛看著,這種情況下,誰敢作弊。
稍稍有一些動作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要是作弊,恐怕分分鐘就能被人看見,到時候也絕對是名聲盡毀,基本上不會有人冒這種性險去作弊,相反的,這種情況下更考驗一個人的心態,畢竟這麼多人看著。
比如說現在,比試開始才不過片刻,夢長生就看見對面一個不知哪家書院的青衣書生就已經額頭見汗,臉色發白了,想來這人應該是遇到了某個難題一時解答不出來,被這麼多人看著心裡一急,便如此了。
初略的看了一眼,夢長生也收回目光,沒有再注意周圍,低頭開始動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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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吃飯吧?”午時時分,考試結束,一行人出來,夢長生、馮生、喬生、武空明四人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武空明提議道:“鳳仙樓如何,我請客。”
“有人請客,豈有不去之理。”
夢長生笑著,馮生與喬生聞言皆是不由笑了,武空明則是微微給了夢長生一個白眼,隨後四人說笑著向鳳仙樓而去,雖然上半場的結果還沒有出來,不過四人對自己的發揮和實力都很自信,所以心情也皆是不錯,並沒有太多擔憂。
“武公子。”從墨軒樓離開,沿路向著鳳仙樓而去,不過還未到鳳仙樓,卻見一個身穿翠綠花裙,模樣俏麗丫鬟打扮的女子突然跑到了四人前面,目光看著武空明,不過又有些閃躲,似乎想看又不敢看,俏臉泛紅,顯得有些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