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倆人依舊沒動,手裡的鬼徹斜指地面,靜靜的看著三人。
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上前半步,盯著薛郎倆人足足十餘秒,這才開口說道:“竟然只有你們倆,看來,你很自信。”
他的聲音嘶啞,似乎也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就跟金屬摩擦一樣,難聽刺耳,緩慢卻有力,能穿透人的靈魂一樣,讓人能生出不安或者緊張。
薛郎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道:“你看來是最後一個高手了,他倆,不過是炮灰而已,對付你們,還用不著太多人,倆人足以。”
薛郎的聲音非常平靜,平靜的就跟苦修的僧侶一樣,不帶煙塵,卻給人強烈的自信,難以戰勝的王者霸氣。
薛郎的話讓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黑袍下的眼睛虛了虛,暗自心驚。
他之所以追的上薛郎,不是他有什麼特殊追蹤的能力,而是因為他是個半拉修道的人,跟宮野新月不能比,但也有著獨到的造詣,可以根據魂牌隕落人的氣息,鎖定殺死他們的人,前提是不能太遠,幾公里還不耽誤。
同時,他的聲音裡,帶著催眠的效果,可以刺動人的靈魂,這是他對敵的最有效的手段,卻不料,面前這個聲音聽著年輕,但卻沒有絲毫波動,帶著東都濃郁地方口音的他的母語,也讓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但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是島國人,因為那出刀的起碼手勢就不是忍者抱刀的姿勢,更有華夏武者的趕腳。
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就恢復瞭如常,放棄了震動對方心智的打算,冷哼一聲,聲音鏗鏘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哪來的自信,今天,你都不用惦記活著離去,而且,我將殺上你所在的國家,你的行為,將給你的國家帶來血雨腥風,就算現在你自裁,也不會改變這個局面。”
“你到真的狂妄。”
薛郎依舊平靜的說道:“你們就是井底之蛙,夜郎而已,你似乎忘記了,你們一共七個人,目前就剩下你一人了,他們,都折翼我手,你,也不會例外。”
藤野……
那傢伙眼睛一虛,他看到了薛郎手裡的鬼徹居然真的是藤野的,這說明,雖然藤野的魂牌依舊在,符籙沒有燃燒,但人已經失去了自由。
“你必須死!!”
他一邊聲音陰冷的說著,一邊抽出後背的鬼徹。
薛郎看著他,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你手裡應該是最後一把鬼徹了,我倒要謝謝你,因為我手裡就差這一把了,勞煩你送來,讓我心存感激。”
“八嘎!”
那傢伙怒了。
他古井不波的心境,雖然暴虐,卻不會怒,怒,已經很多年不曾體會了,他也沒發覺,這一刻,他居然沒能控制住。
而身邊的兩個傢伙這一刻也噌的抽出鬼徹,雖然連體服蒙面,卻怒火中燒,恨不能上前撕碎這個可恨的敵人。
佐伯陽在這一刻心裡佩服的不得了。他是親身感受到的,對方心境不再平穩,對方已經有了氣息的浮動。
心裡暗讚的同時,卻沒有插言,更不會打斷薛郎營造的掌控。
薛郎卻沒有任何波動,說道:“還有一個事,你門掠奪到手的火玉和冰晶,已經都在我手,我會讓火玉在我手裡發揮更大作用,而不是你們這些強盜只看到的神奇。”
八嘎!
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再也無法忍耐,大喝一聲,抱著刀,一閃,就撲向了薛郎。
他身手高於薛郎,竟然率先發動了攻擊。
另外倆人同樣爆喝一聲,抱刀跟著他,撲向了薛郎。
三人顯然一個心思,就是先幹掉這個狂妄的傢伙,再收拾最後一人。
薛郎並沒有亂,而是大喝一聲,腳下一錯,不退反進,刀光一閃,無聲的劈向了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
至於另外兩把刀,他視而不見,並沒有分神去格擋。
佐伯陽無聲無息的跟進,刀光驟然消失,在那倆傢伙刀劈下的同時,閃電般的削向倆人的咽喉,也不去格擋,不去替薛郎解圍。
圍魏救趙,什麼時候都好使,在自己死亡,重創對手之間,下意識的,大多會選擇活命。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在當的巨響聲中,其中一人就沒管掠過的刀光,奮力劈下,試圖營造機會,讓黑袍人一擊斃命,擊斃對手。
而他的同伴卻一步跨出,刀光斜著,怪叫一聲,劈向了佐伯陽的刀,顯然,是配合默契,替同伴擋住攻擊,爭取讓倆人先擊斃那個狂妄的傢伙。
薛郎依舊沒有理會劈來的刀光,在巨力湧來的一刻,逼不得已後退半步的同時,在黑袍罩頭的傢伙獰笑著再次一刀劈來的一刻,手一閃,準確的彈在了他的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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