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來到幾人面前,相隔兩米多遠站定,問道:“這怎麼要拆了啊?”
他話音落下,一個帶著安全帽,帶著眼鏡的人說道:“你是幹什麼的?”
薛郎看了眼牆上那大大的拆字說道:“我在地圖上看到附近就這一家幼兒園,這不,給外甥跑跑,明年就該進幼兒園了。”
那人一聽是這事,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別惦記了,這裡已經規劃了,要不是業主暴力抗法,一個月前就拆了。”
“暴力抗法?”
薛郎詫異的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眼幼兒園緊閉的大門,不解的說道:“也沒看到有執法的啊,怎麼就抗法了?”
那戴眼鏡的似乎見到了倒苦水的垃圾桶,搖了搖頭說道:“執法的?敢來麼?人家在屋裡守著四五個液化氣罐,說了,見到穿制服的就引爆,都拿工資的,有老婆有孩子的,誰敢在這冒險啊?”
“啊!這麼嚴重!”
薛郎真的很意外,判斷這人說的不假,那麼,裡面的就是釘子戶了?
想到這,他又看了眼大門,這才說道:“這釘子戶也太牛了吧!”
“可不。”
那戴眼鏡的真的很窩火的樣子,說道:“這裡是市裡做的規劃,周圍都是高層,就這麼個小四層,影響城市美觀,但業主就是不搬,也拒絕簽字,我們開發商也沒轍,這不,都靠了一個多月了,馬上就大冷了。”
薛郎聞言也搖了搖頭,說道:“這年頭,都特麼的想錢想瘋了,差不多就得唄。”
戴眼鏡的一聽,更來勁了,跟著說道:“就是,就這地方給五千萬還少嗎?一棟寫字樓蓋好了才賣多少錢啊!這又不是燕京,寸土寸金,一平能賣十萬,這一萬都是多的。”
薛郎看了看圍牆上方漏出的樓頂說道:“真不少了,這小樓估計也就兩千平,五千萬,這舊房子一平都已經超過了現今的房價,怎麼還不滿足呢?”
“可不,蛇心不足啊!估計是後臺硬,要不我們投了錢,政斧到現在還不拿出力度強制拆遷,恐怕是得罪不起啊。”
薛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沒事,反正你們不是已經投標了嗎,跑不了,早晚的事。”
說完,話鋒一轉說道:“看來要另找地方了,回見哈。”
說著,擺擺手,扭頭向車走去。
那人沒再說話,估計跟薛郎說了這麼多,也是看到他這車牛逼,號牌更吊,肯定不是一般人,就算年輕,弄不好也能起點作用,讓苦等的拆遷能順利進行吧。
回到車上,薛郎一邊啟動一邊說道:“網上的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這呢,雖然只見到一撥人,卻說出了另一種說法,五千萬買這真不少了,卻死活不搬。”
“你是說釘子戶?”
白小歸看了眼不遠處的挖掘機,難以相信。
薛郎一邊起步一邊說道:“崔穎,查一下市規劃是不是做出了拆遷通知。”
“好!”
崔穎答應著,掏出艾派德,插上無線網絡卡就開始搜尋。
薛郎覺得很蹊蹺,網上說幼兒園食物中毒,隱隱的有誘導嫌疑,似乎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官商勾結,做扣陷害,巧取豪奪上,這邊,服裝上有著祥安字樣工作服的傢伙卻說五千萬買這,對方卻以死相逼,而他們就算拆不了樓房主體,圍牆總可以拆吧,斷水斷電,這是所有拆遷工作裡最正常的手段,可這裡的電線卻依舊完好,裡面甚至有燈光。
從這點來看,祥安似乎很沉穩,不浮躁,要不,早採取非常手段了,還不早就拆掉了這裡?
琢磨著,薛郎一邊匯入車流,一邊掏出衣領後的耳麥帶上說道:“山鷹,查一下祥安房地產,要詳細資料,發到我終端上。”
“是!”
陸錦應聲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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