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眼睛死死的盯在盒子裡,半響,才伸出手去,將裡面的龍鳳玉杯拿了出來。
“幾年了,終於又見到了……”
古老喃喃著,眼睛就離不開那個杯子了。
另外兩個老人也一樣,目光就離不開古老手裡的杯子了,臉上的激動更是不能抑制。
薛郎知道這杯子在他們眼裡不是錢的關係,而是技術,是玉料,是他們流派的精品之作。
薛郎一動不動的看著古老,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在心裡衡量著,要是邀請,會有幾分把握。
古老看了足足四五分鐘,翻來覆去的,每一個地方都仔細的看著,似乎是學習,似乎是緬懷。
好半響,才不舍的放下杯子,鄭重的蓋上盒蓋,看了眼另外兩個老人,收回目光,慢慢的開啟了大的檀木盒。
這回,古老那穩健的手抖了,抖的薛郎看著都眼眶發酸。
這種激動太有感染力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情緒。
半響,古老深深的呼吸著,平穩著情緒,待情緒緩和,這才將裡面的金龍捧了出來……
薛郎看著古老和另外兩個老人盯著金龍的眼神,心裡都直打突突。
這種感覺怎麼跟一些教徒看到本教聖物的趕腳一樣呢,幾十歲的人了,眼中甚至冒出了要頂禮膜拜一般的光芒,虔誠大於震驚。
薛郎這一刻理解了雪鳳為何說帶著這兩樣,就足以請到古老他們了。
看他們這會的狀態,薛郎估摸,這會就算讓他們簽下賣身契都不會有問題。
足足十幾分鍾,房間裡安靜的只有三個老人粗重的呼吸聲,六道目光就沒離開過金龍。
良久,古老才將金龍慢慢的放進盒子,小心的蓋上了盒蓋,深深的呼吸了兩口說道:“這些你朋友是怎麼得到的?難道嶺南玉雕精品都是他秘密購買的嗎?”
來了…
數個猜測被推翻,古老的話讓薛郎一喜,這個要是弄準了,也就能解釋一些問題了,於是忙說道:“古老,您不知道您的寒山牧羊雕件最後的去向嗎?”
古老意外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原本就在玉雕廠的密庫裡,在建業從緬甸押運回來一批翡翠原石後,這些雕件就從那些玻璃櫃裡消失了,我問過,建業說被人買走了,我也不知道流落到誰的手裡了,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看不到這些精品了呢。”
得……
薛郎鬱悶的直搖頭。
東西看來沒錯,一直在玉雕廠,卻不是被鳩佔鵲巢,巧取豪奪,而是被人買走了,畢竟霍建業這人說話薛郎還是瞭解,非常靠譜。
再說,丟了還不報案?這玉杯,這金龍哪一樣都要過億,就連那套高階玻璃種帝王綠的扳指觀音吊牌,都不是一個億能擋住的。
線索全沒了,霍建業死了,根本沒地去找最後到了誰的手裡。至於霍建華,一直是個虛銜,沒啥實權,根本夠不上管理密庫的高度,在玉雕廠,連古老的地位都不如。
古老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了。就算跟霍建業是親哥倆。
薛郎深吸了口氣,沒再說話,而是伸手抓向檀木盒子,大有履行諾言離去的架勢。
手剛按在盒子上,古老卻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問道:“小夥子,是來讓我們這些老骨頭挪挪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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