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倆人的變化,薛郎視線下移,果然,不論是兔子還是老鼠,還是那些鳥,都一樣,紛紛有血跡順著口鼻流出,但它們依舊一動不動。
在眾人震駭中,唐娟的身子慢慢軟到,跟爛泥一樣,倒向了地面。
跟著,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不論是兔子,還是那些蛇,還是白雁濱,都慢慢的倒下,僅僅數秒,鏡頭裡再無一個站立的。
看著那裡死寂一片,不論是杜飛和金騰,還是兩個上面的來人,都後怕,且不敢置信的看向薛郎。
這一刻,他們算是明白了,如果不是薛郎讓他們離開車裡,如果不是聽薛郎的,將車弄到這荒郊野外,這會,不但連自己,就算周圍的不多居民,恐怕都會像那些老鼠麻雀一樣。
這就是嫦娥拜月……
薛郎同樣震駭,喃喃自語著。
震駭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要是唐娟當初用這個,而不是黑寡婦,那,別墅裡一個活人都不會剩下,還會將所有隊員一網打盡。
要是這種惡毒的毒藥投放到人口密集的區域,按著這個特性,毒殺一座城市都不是問題。
想到一個城市的人都站在外面,七竅流血的看著月亮的景象,薛郎就不寒而慄。
嗎的…有這麼犀利的東西居然讓八國聯軍打進來…居然讓這些王八蛋欺負的說什麼是什麼…
薛郎暗自咒罵著。
他曾經是軍人,雖然知道這有失天和,但當初並不完全是當朝無能,更多的是科技的落後,軍工的落後,大刀長矛跟火槍火炮對上,輸贏已經有了偏移。
如果使用這個,鑽進敵人陣營,那還不分分鐘滅的他們渣也不剩?不過,他也知道。朝..廷的決策,就算有一招滅人家國的能力,也沒用。
他的喃喃自語,讓杜飛金騰幾人更迷糊了,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形象,不正是拜月嗎?
杜飛見薛郎站在那裡傻了似的,著急得到答案,遂說道:“薛郎,接下來如何處理,這是什麼毒藥?”
薛郎一下子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想了下,說道:“這毒藥叫嫦娥拜月,中毒後的症狀你們看到了,還有就是以身體為載體擴散,無藥可解,但毒藥什麼樣,毒發後,毒素會不會留存,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些,所以,還是弄些防化服一類的,我親自去檢查,確認沒事了,你們願意研究就研究。”
好吧……
所有人都很失望。
但大家也不能揪著薛郎讓他解釋,還有善後呢。那麼邪惡的毒藥連老鼠都不放過,連快進入冬眠,這會絕不會出來的蛇類都鑽出來了,可見這毒藥的霸道。
薛郎的話說完,杜飛就掏出電話下令,調派防化服,防化兵,檢疫部門等一切能想到的趕到這來,爭取在天亮前,這裡的居民醒來前處理完,避免引起恐慌。
當然,這毒藥的邪惡畫面是不會流傳的,就那麼幾個人看到,他們五個對於紀律還是沒問題,不會洩露出去。
而戰士們,就算月亮的光線很足,也看不到百米外的具體情況,就算眼力好,也就能看到團黑影就不錯了,畢竟是晚間。
很快,防化服就送到了,杜飛等人沒跟上,那裡會錄影,沒有那麼多衣服,還是專業人士上去不會耽誤事。
當然,薛郎依舊開車,拉著爺爺和兩個隊員跟著車隊就上去了。
到了現場,薛郎穿上防化服,走了二三十米,這才看到那一地的屍骸。
當看到唐娟和白雁濱的一刻,薛郎頓了下。
倆人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枯,讓發暗的臉上更顯詭異,但卻絕對看不到痛苦,這會,還能看出他們在微笑。
薛郎指揮防化人員將動物屍骸移到一邊,但不讓動兩具屍體,他慢慢蹲下,仔細的觀察後,先是將白雁濱的衣褲慢慢脫下,只剩一個小褲頭,還檢查了一遍,才示意將衣物小心裝入袋子,屍體也裝入袋子。
他非常清楚,這麼詭異的毒藥要是不拿回去屍體做研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才沒有說明,還要裝作自己不知,否則,不是被控制,就是被當做小白鼠參與研究。
但他同樣知道,如果八爺爺說的沒錯,那麼,這裡所有屍體就算開膛破肚,也不見得能找到毒素,或者說,就算有殘留,也不會知道成分。
搞定白雁濱,薛郎站在唐娟的屍體前,仔細的觀察,讓他無法相信的是,這會看,依舊是看不出唐娟是男的,起碼沒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