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薛郎說著,起身在在牆邊掀開個洞,搬出一個巨大的有色玻璃瓶子。
那個精幹人神情變換,努力保持鎮定問道:“那有辦法治療嗎?”
薛郎放下玻璃瓶子說道:“試試先降溫,溫度降下來了就問題不大。”說著,開啟了瓶口。
開啟瓶蓋,薛郎快速的自皮袋裡取出用來粘油野外點火的棉花,搓出一個個棉團,在濃烈的酒香四溢中說道:“脫掉他鞋子,解開衣釦。”
那幾人絲毫不敢怠慢,隨著薛郎話音落下,快速照辦。
薛郎拿過架子上的不鏽鋼碗倒上酒,將棉團浸泡其中,待鞋子脫掉,衣服解開時,看了眼老人那刀削般的剛毅面容,發覺並沒有印象,略微一頓,隨之將棉團夾在了那人的胳肢窩,手腳指縫裡。
都弄好後,蓋上瓶蓋,隨手指了指說道:“你倆穿上大衣,出門左轉四五十米,那裡有夏天伐倒的樹,牆邊有斧頭和鋸。”
“好!”
那倆人絲毫沒有停頓,快速穿上大衣奔出門外。
不等倆人出門,薛郎再次說道:“你跟著我,拎著那倆膠皮桶。”
“好!”
被叫的是那個之前先見面的粗獷大漢,他同樣沒有介意這是命令口氣,答應著,拎著桶就跟在了薛郎身後。
當薛郎倆人自幾百米之外的一個泉眼處取回水時,地窨子裡的溫度已經溫暖如春。
他們剛進門,那個精幹的人就焦急的說道:“老鄉,你快看看,燒的更厲害了!”
薛郎摘掉脖套看了看,指揮道:“別急,剛才在外面溫度低,這燒一直沒發起來,你手熱乎,用那些棉花沾酒擦手心腳心,幹了再沾。你把腋下和指縫的棉球再沾滿酒夾上,要是二十分鐘退燒,那明天就可以醒來了。”
那倆人絲毫沒有因為薛郎露出面容而輕視他年輕,或許這就是急病亂投醫吧。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對於命令,絲毫不短斤少兩。
在他們忙碌中,薛郎則拿起那些人掏出的一條毛巾,在水裡浸透擰乾,貼著肉,將毛巾捂熱乎,放到了老人頭上。
十幾分鍾後,老人的體溫下降了,撥出的氣也不炙熱了,大有好轉的架勢。
試了試老人的體溫,薛郎鬆了口氣。
“小兄弟,溫度降下來了,是不是……”
看到幾人問詢的眼光,薛郎笑了笑對問話那人說道:“一會把老人衣服脫光,留個褲衩就成,再點著酒搓搓,不反覆的話,應該沒問題。”
“太好了!”
幾人小聲吶喊了下,繃緊的神經略微放鬆了點。
十幾分鍾後,老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但依舊意識不清,不知道看沒看到東西,隨後就又閉上了。
“沒事了。”
薛郎給幾個人吃了了顆定心丸,在幾人興奮的溢於言表時問道:“你們帶吃的沒有?”
“只有點牛肉乾。”
精幹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旁邊人掏出的袋裝牛肉乾遞了過來:“小兄弟,先對付下吧,等出了山,有飯店了,再好好喝一頓。”
薛郎沒有接肉乾。他哪裡是想吃東西?煙泡一起,一般來說,最少要兩三天,或者更久,沒有吃的,餓上幾天,凍不死了,也沒體力離開大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