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判斷錯誤,他的暗器足以洞穿防彈衣後再洞穿目標的身體。可是,先是薛郎擋住了他直取頭部的必殺,接著是張明明明被擊中,卻在他撲來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跟著,這三個有戰陣味道的襲擊,明明也被暗器擊中,卻沒耽誤刀的劈下,讓他左右肩頭各中一刀,雖然只是皮肉傷,卻有鮮血流下。
他哪裡知道,靠近了,夜視儀就算煙霧裡也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了,所以斷然不會誤傷。關鍵還有,連薛郎和張明都一樣,身上穿的不是避彈衣,而是防刺服。
避彈衣擋子彈沒問題,卻擋不住冷兵器的穿刺。而不論是島國的雜碎,還是段鶴山,都是冷兵器使用者,所以,隊員們都戴著抓刀手套,穿著防刺服。
而薛郎擋住那必殺的一擊,實際上就算戴著抓刀手套也要受傷。可他帶著的卻是那副原本屬於段天涯的手套,根本就刺不穿。
不過,段鶴山的確了得,連番失利並沒有影響他的施展。在薛郎跟蹤而至的一刻,上升的身形陡然一沉,一個千斤墜,兩腳嗚的輪出,在左右兩名隊員橫刀削回的剎那,砰砰兩聲,將兩名隊員踢飛。
跟著抬手一擋薛郎劈來的一刀,身子加速下沉,在蹲著的隊員反手撩起唐刀的一刻,另一隻手裡捏著一把飛刀,噹的一聲擋住了那一刀,跟著一拳擊出,在後背風聲襲來的同時,嘭的一聲,將那名隊員打飛出去,人也跟著一個橫移,硬抗了薛郎的一腳,悶哼一聲,翻滾落地。
他再次錯誤的判斷了薛郎的攻擊力,落地的一刻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腳下一個踉蹌,身體陀螺般的一轉,閃開張明的一刀,一拳擊打在張明的胸膛。
張明悶哼一聲卻並沒倒退,這一拳只是讓他氣血翻湧,喉間發甜,卻並沒有重傷。
段鶴山這一拳連平時一半的力度都沒有,也只是阻擋了張明接下來的攻擊,借力飄身而退。
薛郎不敢讓他脫離掌控,一腳踢中,大喝一聲,手裡的唐刀再次揮砍而下,追著段鶴山,錯開張明,奮力劈出。
段鶴山也算了得,在薛郎刀身襲來的一刻,屈指彈向了薛郎的刀,噹的一聲,間不容髮的彈中刀身。
可是,他這會還沒緩過來,胸口的憋悶讓力度只有平時的一半,彈中了刀身,依舊沒能擋住刀的劈下。
大駭中,含胸吸腹,拼盡全身力氣急退。
他的反應足夠快,應對足夠準確,可還是在刺啦聲中,從胸脯到肚子,被薛郎這一刀留下了筆直的傷痕,險些被劈成兩半。
薛郎得理不饒人,刀尖一提,一個墊步,筆直的刺向段鶴山的胸膛。而張明,也在緩過一口氣後,大喝一聲,跟著一刀劈下。
讓螻蟻逼的險象環生,原本設陷阱要留住的螻蟻卻讓自己接連受傷,段鶴山戾氣勃發,怪叫一聲,手裡的那把飛刀激射而出,同時,爆退的身子猛地站住,屈指彈向薛郎劈來的刀身。
噹的一聲,擋住了薛郎的刀同時,張明在噗的一聲悶響中,身子跟被車撞中一般,倒飛而回。
而那屈指一彈,更是拼盡了全力,讓薛郎在刀身發出嗡的劇震中,再也沒能握住唐刀,虎口撕裂的同時,刀脫手而出。
段鶴山彈飛薛郎刀的同時,另一隻手並指如劍,閃電一般的點向薛郎。
薛郎在刀飛出的瞬間,在對方閃電般襲來的剎那,沒有格擋,也沒有閃避,他知道自己的身手還不足以跟段鶴山硬撼,就算他受傷了,自己依舊不是對手。
但薛郎豈會後退?
在對方閃電般的襲來同時,大喝一聲,一掌拍向段鶴山,以命搏命,在段鶴山眼中閃爍狠辣,並沒有收手,指尖點中肩窩的瞬間,嘭的一聲,一掌拍在了段鶴山的胸膛。
噗!
倆人幾乎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退中,都搖晃不定。
薛郎連續倒退了四五步,這才搖晃著勉強站住,但體內,一股外來的氣勁東遊西竄,到處肆虐,讓他胸口煩悶,頭更是一陣陣的眩暈,站立不穩,隨時有倒下的可能。
段鶴山畢竟突破小成已久,連續被重傷,依舊強提一口氣,猛地止住倒退之勢,悶聲不響的在黑暗中縱身而起,直撲倒退中的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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