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衛國咒罵了句,趴在榛柴棵子裡一陣的鬱悶。
對方這是跟自己玩藏貓貓啊!來回穿越,還特麼的就不離開,到底要幹什麼呢?
暗自琢磨著,他不得已下令就地宿營,要不戰士們就凍僵了。
這裡可是比黑風口的溫度還低,這會已經接近零下三十度了,不趕緊把鞋襪烤乾,明天都得凍傷。
戰士們聽令向後撤,撤到了一處山溝,在背風處支起帳篷,在隱蔽的位置點燃了篝火。
火光,不會被外界看到,因為是斷崖底下,衝外的方向全部被帳篷擋住,別說江對面看不到了,就算火光對面,不是靠的很近的話,也看不到。
當然,對面山頭是可以看到的,但也顧不上了,不升火根本不成。
程衛國沒有撤下來,帶著兩個戰士依舊盯著江面。
望遠鏡來回掃動搜尋著周圍,就算對方不再走回頭路,他也不敢大意。
突然,微光望遠鏡停在了靠近這邊江堤的那條痕跡上。
程衛國盯著那條人淌出來的痕跡皺了皺眉,扭頭小聲下令道:“彭軍去看看咱們跟著的足跡,看看是不是倆人?”
“是!”
彭軍領命快速後撤,鑽出榛柴棵子後,這才靠近跟蹤的足跡。
他們是在足跡兩側三四米開外跟著的,避免對方留下詭雷。彭軍這一靠近才發現,的確是兩個人的腳印,方向一致,都是過江了。
倆人的腳印鞋印都一樣,顯然為兩個身強力壯的人留下的。根據足跡分析,身高差不多,體格也相近。
程衛國接到彙報,心裡就犯嘀咕了。對方什麼時間變成了倆人?還是這一片就不止倆人?
琢磨著,將這一情況上報,他則繼續蹲守。
過江,來回穿,對方也夠膽大,同時,走回頭路的可能非常大,只要自己這邊沒有被發現,對方就有可能原路返回,這樣冰面上起碼能保證。
可這一守就是一宿,兩邊張網以待,直到天大亮也沒有情況出現,對方沒回來。
來試探這邊邊境的防禦?
這是所有參與此次任務的高層腦海裡盤桓的念頭,都以為這是北極熊來試探這邊邊防的力量,有什麼想法。
基於這點,這裡又增派了兵力,戰士們乾脆駐紮山林,在雪窩裡宿營,便於快速出擊,以防不測。
薛郎並不知道程衛國那裡在玩追逃遊戲,天剛亮,他的訓練也正式開始。
寫了大半宿的訓練綱要和計劃,他一點不覺得疲勞,將訓練大綱給了張明,就帶隊離開了黑風口,再次開始雪地急行軍。
五天時間,薛郎帶隊將訓練步驟走了一遍,所有菜鳥老鳥都經歷了恐怖的冰凍嚴寒。
他們這五天連雪窯都沒得進,都是在野外,沒有輔助工具的情況下,住宿,訓練,對抗,偵查。
最麻煩的是穿著厚厚的棉衣褲進行雪地裡的搏擊訓練。
薛郎在大山裡挑選雪最深的山窪,積雪半米以上,雖然是河灘空地,卻連走路都困難。加上搏擊無法跳躍,基本上舍棄了很多的迴旋腳,飛腳撞膝等動作,成了最原始,最野蠻的一拳換一拳,一腳換一腳的市井打鬥方式。
這也導致了大家個個鼻青臉腫,身上淤青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