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濤還算明白,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音響。
那個正嚎的起勁的傢伙一下沒反應過來,在音樂沒了後又清唱的嚎了一句,這才轉過頭來。
剛想問,就看到了薛郎,沒等溫濤說話,直接問道:“你找誰?”
薛郎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徑直向溫濤走去。
那人離著薛郎近,看薛郎居然不搭理自己,立時不樂意了。
上前就要拉薛郎,問個明白。
沙發裡一圈的人也看出薛郎似乎不是來有事的,而是找事的,就算不是混子,也都在血氣方剛的年齡段,於是,一個個也都騰的站起,看著薛郎,面色不善。
那個唱歌的傢伙手還沒碰到薛郎的肩頭,薛郎腳下一錯,身子跟飄起來一般,動了下,就將他的手閃掉,人也站到了溫濤面前。
溫濤被嚇了一跳,感覺只是眼前一花,那個距離他五六米遠的的闖入者就到了近前。
他下意識的後退半步,腳跟碰到了沙發,差點沒坐倒。
薛郎這會已經判斷出,這貨根本不認識自己,要不,不論是害怕還是心虛,都不應該是這種慌亂的表現。
他站住腳步,沒理會身後那個被閃了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傢伙,笑了笑說道:“你叫溫濤?”
“我……我是。”
溫濤上身晃了下,隨即恢復平靜,站直身子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事?”
薛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好意思了,打擾你們的雅興了,此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這會,滿心驚恐的安士衝明白了,這不是來找自己啊…
溫濤和周圍的人卻迷糊了,這人也有點裝了吧,你說問幾個問題就問幾個問題?就算警察,我一不犯罪,二不犯法,需要協助,還要看自己的心情呢,憑什麼跟警察一樣詢問?
“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您的身份,您找我是……”
薛郎沒心思跟他廢話,那解釋一通太浪費時間,已經半夜了,哪有時間跟他扯皮?遂掏出手機打斷他說道:“這是你發的吧,說說,為什麼發這個?”
薛郎的態度讓幾個準備插嘴的都看出了火藥味,這人就是來找茬的。但大家都不知道何事,都看向薛郎舉起的手機,準備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再決定是否參合,畢竟不是找自己。
連溫濤也沒有立時發作,他們不是小混混,不是低智商的人群,雖然不是什麼人物,起碼,絕對不是沒腦力的一夥人。
可看清薛郎手機上的畫面時,所有人都一愣。連安士衝也不例外。
可緊接著安士衝倒是明白了,這薛郎是來找後賬了…
想明白的一刻後悔了,後悔不應該跟溫濤繼續混,在這之前就應該辭職。這要是牽連到自己,別說找機會報仇了,恐怕這會會什麼結果都不敢想象了。
溫濤看清照片的一刻,愣了下。這不是自己發給朋友的警示照片嗎?讓朋友不要去觸碰那個薛郎的禁..臠,避免惹禍上身,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溫濤眼中的迷惑薛郎是看得到的,心裡有了初步判斷,看來這一切都不是有意的,起碼這個溫濤就不認識自己,斷然不會故意給自己找麻煩。
可溫濤還沒等說話,唱歌那個傢伙顯然屬於暴脾氣那夥的,在被閃了下,跟到薛郎旁邊準備再繼續質問時,看到薛郎手機上的照片,立時不願意了。
這照片他見過,可沒覺的有什麼特殊,不等溫濤作出回應,就伸手扒拉薛郎說道:“你到底是想幹……”
在他伸手的剎那,多少收回了些恐懼的安士衝心猛地一跳,甚至要閉上眼睛。
他知道,壞了。
薛郎豈能讓他扒拉到?別說對方沒有給自己危險的趕腳,就算沒有,也絕對不可以隨便觸碰自己,這會,死神組織的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呢。
在那人手伸過來的同時,他的手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隨之一抖,就跟丟垃圾袋一樣,輕鬆的將一百五六十斤的傢伙扔了出去。
沒等那傢伙落地,周圍一圈的人就炸鍋了,紛紛抄起啤酒瓶,就準備亂戰。
他們不是混子,但不代表不打架。酒吧,KTV,迪廳,這些地方難免會有磕碰摩擦,打架也是常有,你不動手就會吃虧,打架後,罩場子的一般不會將事態擴大,掏點錢,一拍兩散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