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還是有血滴出現,卻鮮紅了些,不是黑色的了,也有些許的血腥氣了。
這個動作重複了半小時,連續四五遍,直到黑線徹底消失,一點痕跡都無,血滴也鮮紅鮮紅,八爺爺才略顯疲倦的抬起頭來說道:“好了,沒什麼大事了。”
這就好了?
薛郎看著那個依舊沒有睜眼睛的人,感覺有點簡單了。之前八爺爺可是弄得很緊張的,怪嚇人的。
八爺爺也沒解釋,從藥箱裡拿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米粒大的小藥丸說道:“塞進他嘴裡,兩個時辰後就能醒來了。”
薛郎依言將小藥粒塞進那人牙關,剛要問,八爺爺蓋上藥箱說道:“去看看,江米好了沒有,好了讓小杜連鍋端來,在帶個可以點火加熱的東西來。”
薛郎問了句,“八爺爺,電磁爐行嗎?”
“電磁爐?”
八爺爺不太明白。
見八爺爺有點迷糊,薛郎解釋道:“就是插電的,可以加熱。”
八爺爺依舊不知電磁爐是啥,但搖頭道:“不行,要可以點火的。”
哦了……
薛郎明白了,酒精爐,卡式爐啥的都應該可以,遂點頭答應著,推門而出。
杜飛正跟院方的幾個趕到的領導說著什麼,見病房門開了,看到薛郎,忙上前問道:“怎麼樣了?”
“沒事了。”
薛郎簡單的說了句,隨即讓他把江米送來。
杜飛鬆了口氣,掏出電話讓人按著要求送來。
幾分鐘,江米送來,並帶著卡式爐。
薛郎端著進了病房,不知道爺爺要這個幹嘛。
八爺爺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人說道:“小狼,這活不用咱們幹了,讓他們的人來吧,告訴他們,把江米揉成小團,凡是接觸過的人,臉上,脖子上,手上,肌膚露著的位置,全部用這個飯糰多滾兩遍,就沒事了。”
“啊?這就完了?”
薛郎覺得八爺爺有點雷聲大雨點小了。
八爺爺知道薛郎心裡肯定疑惑,笑了笑說道:“這個蠍尾針兇險的很,而且沾到就發作,只是時間長短,進入血液,沒有相對的辦法,必死無疑,但不是外力刺破肌膚,一般三四個小時才會發作。。”
“也沒看到針啊……”
薛郎狐疑的再次看了看躺著的那人,依舊沒明白。
八爺爺笑道:“小狼,這針不是鐵的,也不是有多大,只是個名字,是一種昆蟲的體毛,相當細小,可以順著汗毛孔鑽入肌膚,但時間會很漫長,要幾個小時,還要有外力觸碰,至於這人,是被暗器刺傷肌膚,直接將蠍尾針送入血液的,所以發作的快。而且這些毛都是在蛇毒裡浸泡過的,所以才會中毒。”
昆蟲的毛……
薛郎有點明白了。
榆樹上,就有一種俗名叫洋辣子的蟲子,那種蟲子的毛要是沾到肌膚,很快就會刺癢,面板嫩的會鼓起很大的水泡,最後被撓破潰爛,舊時候要是沒有消毒啥的,免不了化膿,得破傷風,同樣會死人,只是很少,但大多會難受很久,並留下疤痕。
居然是昆蟲的毛……
薛郎將信將疑,來到門口說道:“杜大哥,安排人來做最後的處理吧。”
杜飛忙將位置讓出,讓院方的人靠前。
院方一聽可以參與處理,自然高興,遂安排人進入病房。
薛郎將爺爺說的又說了一遍,按著爺爺說的,讓院方的人開始操作,順著毛髮的方向滾動。
院方對這個昆蟲的毛當然好奇,在給那些接觸過的人進行處理的同時,拿來了放大鏡,顯微鏡,尋找薛郎描述的蠍尾針。
薛郎沒有走,問了爺爺,爺爺說還要觀察,確認那人體內的蠍尾針全部清除才行,要不毒解了,也還是有兇險。
薛郎安排爺爺坐下,自己就看著院方的人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