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下稱?!”
聽到那不耐煩的聲音,薛郎暗自冷哼:找死!
他盯著馬新遠,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馬科長,這稱過得不對,麻煩你重過一遍。”
馬新遠一聽,立時炸廟,站起來大聲說道:“你說重過就重過?糧庫你家的嗎?”
薛郎靜靜的看著馬新遠,他這會已經不再為那根金項鍊抱屈了,在馬新遠按耐不住的一刻,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就是搞垮他,連帶幕後的人。
“馬科長,這稱差了一噸,不是三兩百斤的大稱誤差,麻煩你重過下。”
馬新遠指著薛郎喝道:“你以為你是誰?!馬上給我下稱!!”
“你確定不重新過稱嗎?”
薛郎語氣依舊平緩,但眼神漸漸冰冷。
“哼!”
馬新遠似乎想起了薛郎的戰鬥力,冷哼一聲,沒再說話,伸手抓起了內部電話,直接打給了警隊。
薛郎靜靜的看著玻璃裡面的馬新遠,任憑他在那表演。
大稱這一吵吵,所有司機和農戶都圍攏了過來。那些重車,空車的司機聽說大稱不準,更是要看個明白。因為裡面夾雜著小打小鬧的糧販子不說,那些農戶也要弄個究竟。
警隊的效率很高,幾分鐘的時間,六七個身穿經警制服的年輕人就擠開人群,上前就要拉薛郎。
薛郎扭頭掃視了一圈,隨之不再理會。
那幾個小夥子被薛郎冰冷的眼神駭的一頓,伸出的手不知道該不該抓薛郎。
他們在看清薛郎面容的一刻,不但想起了年前熊瞎子事件,也想起了前不久迎春上演的武打片。
那可是十幾個有傢伙的混子,其中一個還有刀,就被眼前這個人呼吸間全部削靠,他們幾個哪夠看的?
薛郎不再看那幾個經警,轉過頭來盯著馬新遠說道:“馬科長,如果稱沒問題,你為什麼不敢重新過稱?”
馬新遠見經警不敢拉走薛郎,膽怯的後退了半步,指著薛郎喝道:“薛郎!耽誤重車過稱,你要負全責!”
薛郎笑了笑,看著色厲內荏的馬新遠說道:“如果你心裡沒有鬼,稱上沒有手腳,為什麼不敢重新過稱?”
馬新遠回頭看了眼房間的門,似乎覺的在有防盜門的檢斤室裡,外面的薛郎應該不能怎麼樣,於是膽氣壯了幾分吼道:“我為什麼要重過?你說虧秤,那是你在連隊被坑了,到這找平衡,你做夢!”
薛郎在他話音落下,扭頭掃視了一眼剛擠進來的四五個經警,回頭聲音冰冷的問道:“你真不重過?”
薛郎那冰冷的眼神讓馬新遠沒來由的抖了下,隨即惱羞成怒的喊道:“我……憑什麼聽你的?都說重過,這糧都不用收了!”
先來的幾個經警在來了支援後,也沒敢動手,感受到薛郎似乎要爆發了,領頭的趕忙給上面打電話,擔心一會真打起來了,讓外面的司機看笑話。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得體,氣度不凡的中年人,和一個精神的小夥子分開人群擠了進來,中年人看了看薛郎,又看了看玻璃裡面的馬新遠,問道:“既然稱的資料有爭執,為什麼不重新過一下?一過不就清了?”
馬新遠一看來了個幫腔的,他不敢過分刺激薛郎,並不代表他慣著別人,那人話音落下,他上前半步喝道:“你又是誰?什麼臭魚爛蝦都能指揮過稱嗎?!”
那精神的小夥一聽,指著馬新遠喝道:“你什麼態度?!”
中年人伸手攔了下,剛準備說話,目光從薛郎手裡的票子上掃過的剎那頓了下,伸手說道:“小夥子,票子我能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