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就已經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聲嘶力竭的譴責自己了嗎?
任由這種聲音擴大,自己被人族孤立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是不是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修士,各族都有,街道兩旁的商鋪門口也站了很多修士,樓上的窗戶也探出很多腦袋,對著古鑠這邊指指點點。
古鑠平靜地看著
那個人族修士:「修士修仙,如逆水行舟,如履薄冰,原本就是爭,以萬族爭,與地爭,與天爭。今天沒有我,你的哥哥就不會死?會永生?
你也知道,多臂族和翼族是人族的族敵!
什麼叫族敵?
就是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是敵人。面對這樣的敵人,人族每個人都應奮發圖強,而不應該怨天尤人。
你想一想那些在族戰中死亡的同胞,難道因為他們為了給人族爭奪一片自由的天地,你就怨恨他們殺得多臂族和翼族太多,造成你哥哥的死亡嗎?
不!
你應該以那些同胞為榮!
是他們的披荊斬棘,砥礪前行,才換來人族如今相對安寧的生存環境,你是受益者,而不是受害者。」
「你少狡辯……」
「放屁!」一箇中年人族修士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指著那個人族修士破口大罵:「就你哥哥死了嗎?
我的兒子也在三天前死在了萬族城外。你的哥哥是親人,我的兒子就不是親人?死了親人就抱怨別人,你如果有血性,你去報仇啊!
古鑠孤身赴多臂族,獨行翼族,把我們人族丟在地上的面子撿了回來,把我們人族跌落計程車氣提升了回來,兩次萬族碑內渾身浴血,救的不是人族?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嗯?」幾個犬族的修士看了過來。
中年修士轉頭看向古鑠:「不要出去,現在多臂族和翼族在萬族城外逼你出去的是玉仙,但我懷疑有羅天上仙埋伏。你現在已經成了多臂族和翼族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有任何陰謀詭計都不奇怪。」
「我明白!」古鑠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哭泣的修士,然後看向那個中年修士:「我沒事的。」
而此時,大街的一頭走來了一些修士,其中正有那個當初在拍賣會坑古鑠,然後古鑠又坑回去的那個翼族天仙期修士。那翼族修士眼中帶著戲謔看向古鑠:
「貌似膽大,實則膽小如鼠!」
「你不用出去,只要去城頭看看,便知道是你給人族帶來了禍患。」
「被同族孤立的滋味好嗎?」
「你今日怎麼不叫囂一個打三千了?」
翼族修士紛紛肆無忌憚地向著古鑠挑釁著。
古鑠看著那個翼族修士,笑了:「喲,你還沒死啊!」
那翼族修士冷笑:「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古鑠又道:「打交道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那翼族青年道:「句恪。」
古鑠看著句恪道:「這是你出的主意?」然後又果斷擺手道:「不可能,你沒有那個智慧,更沒有那個身份地位。不過你給你們族長傳個話,事情適可而止,否則他不要後悔。」
話落,也不待句恪回話,便向著那個中年修士拱手道謝,然後走出了人群,繼續向前行去。至於去城外,他沒有那麼傻。
那個方才來呵斥他的人族,他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
多大的能耐做付多大的責任,做多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