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江宏大的水流聲已經清晰地傳進了古鑠的耳中,古鑠此時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嘴角卻浮現出笑容。
大成的雷遁術速度太快了,但消耗也真是大。此時他的靈識和靈力已經消耗了七成左右,他回頭看了一眼空中的夜鷹。
咔嚓……
腳下雷電頓生,身形如同一道閃電,出現在滄瀾江的上空,一頭扎進了滄瀾江,終止雷遁術,改為水龍術,一條水龍裹著古鑠,向著滄瀾江深處潛游了下去。
滄瀾江河底。
古鑠在河壁上開闢了一個洞府,佈下了隔絕陣,洞壁上安放了一個避水珠。此時的古鑠盤膝坐在六合盤上,正在調息恢復。
進入滄瀾江,古鑠的心已經放了下來,再往前走,便是蜈蚣山,然後便能夠眺望到龍河,距離西風關已經不遠。基本上,古鑠已經安全了。
十七天後。
龍河。
古鑠背對著龍河,目光遠眺聖山的方向。他的臉上沒有什麼安全迴歸的喜悅,有的只是淡淡的悲慼。
是的!
有悲慼,但也只是淡淡。
身處這種龐大的族戰之中,生死已經看淡。即便是對於何平和毛飛可能的死亡,他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心中浮現出絲絲淡淡的悲慼。
這就是族戰的殘酷!
在他看來,毛飛和何平沒有生還的機會,應該是已經死了。
周華應該也死了。反倒是風入松和曾冬,他懷疑還活著。
“唉……”
一聲輕嘆迴盪在空中,古鑠回身,凌空渡過了龍河,向著西風城行去。
從離開西風關,前往聖山,在返回西風關,也就半年左右的時間。古鑠踏進西風關,眼前的一切依舊是那麼熟悉,但是心情卻截然不同。多了一份滄桑。
環顧了一下四周,便向著小霧山的方向走去。他的心中還有一個任務,那便是為簡山虹正名,無論此事多困難,耗時多長,他必定要給簡山虹一個交代。
“幾個宗門還在圍著青雲宗?”
“是啊,聽說都把青雲宗的北無雙給打了,這次青雲宗要大出血了。”
“那幾個宗門有些過分了,要我是北無雙,就不搭理他們。在西風關,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在西風關是不敢,但是出了西風關呢?北無雙不給一個交代,青雲宗弟子還敢出西風關嗎?不出西風關,如何獲得資源?”
古鑠神色就是一愣,不過他也沒有立刻靠過去打聽,而是沿著大街走,發現大街上很多人都在談論青雲宗,似乎和花夙有關。
他來到西風關後,也打聽過北無雙,只不過沒有打聽到。如今聽到北無雙的名字,似乎處境還非常不好。古鑠果斷地改變路線,走進了一間酒樓,點了酒菜,然後扔給了夥計一塊中品靈石。
“過於青雲宗的事情,詳細給我說說。”
“您放心,這事兒我門清!”那夥計熟練地收起了靈石:“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十幾天了。起因是因為青雲宗的一個金丹修士,叫作花夙。”
果然是花夙,自己沒有聽錯。
古鑠的眼前浮現出花夙的身影,第一次見到花夙,就是被花夙罵了一頓。在古鑠的眼中,花夙是一個一心想要變強,很功利的一個人。但是想要變強有錯嗎?
沒有錯!
自己也不是一直在想要變強嗎?
功利?
很正常。
不管這些,花夙最起碼沒有做對宗門和對自己有害的事情。正想著這些,耳邊又聽到那個夥計說道:
“據說花夙修煉的是魔功。”
“什麼?”古鑠霍然而驚。
“沒錯,就是魔功。都是這麼說的。這次事情就是因為花夙的魔功引起的。”
古鑠短暫的震驚之後,便平靜了下來。
花夙修煉魔功,並非沒有可能。不要忘記了,北部有一個天魔宗。那個時候的青雲宗和天魔宗比起來,那就是小宗門,沒有直達元嬰的傳承。而一心想要變強的花夙,會很容易被魔功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