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對勁 京中可能馬上要鬧災了
封賞越過還在皇宮養病的俞書禮,直接送到了將軍府。
俞華信接到聖旨,氣的半夜睡不著,爬起來倒拔了五棵臘梅樹。
早上被不知情的老管家罵了一個時辰,口口聲聲都是缺德的小崽子。
缺德的老崽子俞華信摸了摸鼻子,不敢吭聲。
“你說這魏延,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陛下給他和男人賜婚,他也能應?”俞華信坐在桌邊,對著自己的發妻吐槽。
俞書禮的娘鄭施意一邊翻著話本,嗑著瓜子,一邊指揮下人把那些封賞都收起來,妥善保管安置,登記入冊。
她倒是不急:“你都說了,陛下賜婚,他一個丞相有什麼辦法?”
“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不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嗎?這賜個婚罷了,他去陛下面前美言幾句,說不想娶個男人,人陛下還能不給他個面子?”俞華信頭腦一根筋,越想越不明白。
“所以你不適合在宮裡搞權謀,”鄭施意道:“就憑你這個腦子,在宮裡就活不了兩集。”
“什麼兩集?”俞華信一把扯掉她翻著的話本:“誒呀,你現在還有閑心看這些膩膩歪歪的兒女情長,你兒子都要當人家媳婦兒啦!”
鄭施意瞪了俞華信一眼,把話本搶回來。“什麼叫閑心?我這叫知己知彼。”她揚了揚手中的話本:“這幾集可是最新出爐的《權臣計》,是時下最流行的話本,是你那位小婿督辦的呢。我先知己知彼,咱們才能百戰百勝。”
“什麼玩意兒?怎麼就小婿了?我可不認他這個婿。”俞華信湊到她眼前,跟著看了幾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麼是男的和男的談情說愛?!”
鄭施意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誒呀,你不懂,現在就流行這個。”
“我不懂?我怎麼就不懂了?”俞華信蹭過去:“你說這魏延讓人寫這種東西,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鄭施意“切”了一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中貴婦圈子裡,很多看這個的。沒有了傳宗接代的藉口,還能彼此相愛,難道不令人敬佩嗎?”
“我不懂你說的這個。不過我沒有隻圖傳宗接代啊,兒子不是你要生的嗎?”俞華信摸了摸頭,有些小心翼翼地發問:“你是對我不滿意?”
“呆子,你想什麼呢?”鄭施意笑了笑:“我只是隨便看看,順便學習下。將來若是魏延對咱們季安不好,就拿這書懟他。”
俞華信“啊”了一聲,“你還真接受兒子嫁他啊?”
“嫁給魏延有什麼不好?模樣好,地位高,這些年,他待你兒子什麼樣,你兒子待他什麼樣?這你也不是沒瞧過。那日他背季安回來,你不是還千恩萬謝的,轉頭就變臉啊?”
“可……可……”俞華信可了半天,可不出個所以然,又想說魏延不能生孩子,又怕被夫人罵他只想著傳宗接代。
悶了半天,只好繼續進宮,去接俞書禮回家,順便給兒子上眼藥。
兩人沒有坐馬車,只是牽著馬一路走。
俞華信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又給俞書禮解釋了一遍皇帝賜婚的事情,結果發現跟在身邊的好兒子心不在焉。
“你娘說,讓你嫁給那魏延也沒事,我說這不是鬧嘛,他一個男人……”俞華信推了推俞書禮:“怎麼了?”
“沒事……”俞書禮搖了搖頭。
“你還是想不起來?”俞華信撓了撓頭:“爹問過楊太醫了,他說你再將養兩日,多回顧回顧,說不準就能想起來這兩年的事情。”
俞書禮“嗯”了一聲,隔了許久,突然問道:“爹,你說,魏延會死嗎?”
兩人出宮的時候,魏延還沒清醒過來。
俞書禮病癒,沒有理由再多留,只能留下了幾個自己人,看護著魏延。
“這……”俞華信支吾了兩聲:“這……爹也不是太醫,我哪裡知道。”
“爹……魏延說,我和他私定終身了。”俞書禮轉眸看向自己的父親,平靜地問:“是真的嗎?”
“啊?!”俞華信聽了嚇了一跳,猛地大喊一聲:“你和他私定終身了?!”
他的嗓門太大,導致路人紛紛看過來,好奇地打量著。
俞書禮一把捂住自家老爹的嘴,耳根微微發紅:“你輕聲點行不行?”
俞華信猛地點頭,俞書禮才將他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