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問待你不薄!」
「你想掌權,想在妖族無人敢欺,我便特設軍師一職,讓人處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想報仇,我便親率上萬妖族勇士,連襲天祭宗十數年,最後更親自陪你打上天祭宗……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紫墨的嗓音微微顫動,似乎是用了十分力在隱忍,脖頸青筋隆起。
元希這才捨得抬眼正視紫墨,只是嗓音森冷的沒一絲波瀾。
「若你入天一宗為奴為婢伺候我,我也不介意對你施加寵愛,予你我之下的權威,替你行你不能行之事。」
紫墨眉梢微揚,呼吸一滯,「我也應允過你替你解除奴印……」
元希眼底終於有了幾分怒意,「我本自由身,那奴印是你惡意施加,試圖掌控我佈下!」
「比起期待你替我解除奴印,我更喜歡親手報仇……你知道的,我這人對報仇有些執著!」
話音剛落,元希左右手分別握著水月鏡花,一道圓月高懸紫竹林上。
地面化為一面清寒湖。
元希手持水月鏡花懸空而立。
劍光一閃,波紋在湖面滌盪開來,霜寒水意沿著湖面飛速蔓延。
紫墨雙眼近乎合攏,只低垂的掌心凝聚著永不的威壓。
平靜湖面被打破,水面洶湧翻滾。
元希的氣勢節節攀升,至眼前時,劍刃寒光映照九天,撕裂周遭空間。
紫墨原本準備化形,不料體內妖氣翻湧,毒氣蔓延四肢百骸。
化形失敗,硬生生的受下了這一劍。
眨眼間身上多了數道傷口,血流不止。
尤其是心臟處的那處傷口,鮮血由紅變黑。
元希最後一劍,割了紫墨的喉骨。
確定紫墨沒了氣息,元希在原地盤膝打坐療傷片刻。
待到身體情況稍稍好轉,她拎劍毫不猶豫割了紫墨的腦袋,解下他腰間屬於妖皇的玉佩以及妖皇的血脈印章。
紫墨大概待她有幾分真心?
又或者不知何處來的自信,覺得元希不會背叛他。
在妖族一脈的事情上,從不隱瞞元希。
例如只要手持妖皇血脈印章,便可對妖族同類進行血脈壓制,從而掌管一族。
若無他蒐羅各地絕學甚至將妖族秘術親手教授於她,元希也不會早早突破元嬰,能和化神的元望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