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傍晚下班後,凌楓約遊美一起出去吃飯,算是感謝那天遊美照顧了自己。遊美同意了。
黃塘市的市區面積並不大,只有縱橫兩三條街道。就是走路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將整個城市走通。黃塘市的最西面就是黃塘市人民醫院,而最東面則是新開發的區域,新建的市政辦公大樓以及市政廣場就建在那裡。凌楓和遊美來到市政廣場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裡,進去了找座位坐下。
坐下後兩人開始了一些閒談,從閒談中凌楓瞭解到遊美也是孤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的,她的親人都不在這裡,她獨自租住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她到這個城市已經兩年了,至今還沒有男朋友。
凌楓感到疑惑,像遊美這樣的美女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不管在醫院內還是在醫院外追求她的男子肯定也不少吧,可以猜想她一定拒絕過不少追求她的人。而對於遊美的過去,她似乎並不願提起,凌楓也不便多問。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那天早上警方擊斃人質這件荒唐事上。近段時間以來,凌楓心裡一直對警察隨意擊殺人質的事感到憤憤不平,而他感到更奇怪的是這樣荒唐的事竟然就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而看到的人也只是把它當作笑料來擺談,竟然看不到有人對警察的瀆職行為感到憤怒的。
“這種事在這裡是經常發生的。人們都已經見慣不怪了。”遊美說。
“經常發生?”凌楓感到一陣驚愕。
“是的,在黃塘市裡到處都充滿了荒唐事。”
“難怪人們對這些事沒什麼反應了。”
“是的,因為類似這樣的荒唐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大家都習慣了。”
“看來這個地方還真是有意思。那麼你估計那個行長能為他太太討回公道嗎?”
“估計很難,在這個地方最難找到的就是公道。”
凌楓突然想起來那天自己做的那個夢,夢裡的白大痴胡亂隨意開槍殺人。看來在這個地方現實中還真有很多白大痴這種型別的人。
“真不知道那個下令開槍殺人質的劉隊長他是怎麼當上隊長的。”凌楓仍舊憤憤不平的說,自從看見那事以後,他就對那個姓劉的刑警隊長充滿了反感。
“這還不簡單?”遊美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笑笑說:“就好像鍾福民明明連手術都不會做,又怎麼會當上外科主任的呢?”
“這倒也是。”聽遊美這麼一說,凌楓倒也覺得這事沒那麼不可思議了。他雖然看不慣壞人壞事,可也不是一個嫉惡如仇、憤世嫉俗的人,因為他知道壞人是永遠也死不完的。
“你信不信,那個劉隊長不但不會受到任何處罰,而且還會立功受賞,甚至升官晉級,因為他成功地阻止了劫匪殺害人質。”
“你說那個劫匪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劫持人質,也不過就是為了要點吃的。他真的是因為缺少食物所以才冒險的嗎?”
“這不會有假,他的確是因為缺少食物所以才以劫持人質的方法要挾獲得食物的。”
“在這個地方還真有因為飢餓而無法生存的人嗎?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國家人們的溫飽問題不是早就解決了嗎?”
“在別的地方基本上都解決了,但是這個地方沒有。”
“我早就查過,這個黃塘市人均月收入3萬。超過全國平均標準好幾倍的。”
“是的,我們這些月收入只有幾千的人可是嚴重拖了城市經濟的後腿啊。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