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廣場天穹之巔、一道通天金色光柱自空間緩緩融出,在這道浮散著縷縷血色氣流的金色光柱中,一道身著修身金袍的男子就這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夫妻二人。
男子約莫三十來歲,六尺身高、細看這位將長髮披在肩後的男子,除了那股讓人轉不開眼的灑脫氣質外,男子的容貌都是不比冷道差上半籌。
完美勻稱的身軀、清晰可感的灑脫之氣、而那張俊朗臉龐又帶著讓人倍感親切的溫潤笑意。
男子赫然是他夫妻二人大半個月前遇見的被荒蕪神鵬追殺逃命的金聖宗九長老、冷皇。
金聖宗?冷皇?
聖皇、
“冷公子、別告訴小女子,大半個月前你已經知道冷皇就是聖皇劍?”
難怪午時她聽見聖皇劍的聲音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再一想到之前遇見冷皇,她總覺得這傢伙並不該是一個宗門勢力九長老的命格,甚至再聯想到那日丈夫對冷皇客氣相待,離傾影機械性轉頭望著冷道。
見丈夫嘴角流露的淺笑,離傾影立時明白了什麼。
“傻女人嘞,之前重炎城七長老所贈的地圖早已標註了風落之地的大小勢力,離大千金可在地圖上見到過金聖宗這尊宗門?”
面對妻子的質問,冷道搖頭輕笑。
“再者我們進入風落之地轄域後,沿途遇見的強者何其之多,可為何只有冷皇一人看見了天行舟?”
“而且離大千金再想一想當日那三隻荒蕪神鵬與冷皇為何只是繞著天行舟追躲,荒蕪神鵬卻從沒敢踏上天行舟一步?”冷道對妻子柔聲提點道。
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將實力壓制在無始黃品境界,而妻子也只是將實力壓制到了無始玄品初期。倘若冷皇真的動了荒蕪神鵬的老巢,以神獸界若有外人動巢必將舉族追殺的規矩,那三隻荒蕪神鵬又何須在乎天行舟上他們一家三口?
所有馬腳早已暴露了冷皇壓根兒只是在用那三隻荒蕪神鵬陪他演一齣戲,而在這浩渺風落之地,能知曉他們的心思並且讓罕見神獸陪其演戲的,除了這片界域真正的主宰還能有誰?
“這…”
聽完丈夫這樣一說,想到當日情景,離傾影亦是在瞬間反應過來。
“混蛋、那你這段時間為什麼不給本小姐說啊?”
沒想到大半月之前聖皇劍已經與他們見面,再一想只有自己和兒子矇在鼓裡,若非有聖皇劍和八大長老在這裡,想來她早就對丈夫拳腳相加了。
“不敢說吶!要是離大千金知曉冷皇就是聖皇劍,這半個月我們還能再前行到風落之地腹地麼?”
既已來到這裡,便是事後妻子不會輕易放過他、可冷道沒有再隱藏下去的必要,可這一路他又何嘗不是小心翼翼,生害怕妻子發現絲毫破綻?
“你…今日冷公子最好祈禱不離不會受到傷害,要不然別指望本小姐會原諒你。”
丈夫瞞她事小,可真要將兒子帶進火坑,今日出了這千玄山,她也絕然不會給冷道好果子吃。
“離大千金放心吧,小爺自有主張。”
對著妻子溫柔一笑,冷道隨後捏了捏兒子的小臉。
“小冷先生怕不怕?”
冷道咧著一口白牙笑問道。
“有爹地在、不離不怕。”
冷不離脆生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