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峰是連橫派的弟子,自己丟人不算什麼,若是連累的連橫派跟著一起丟人,那可大大的受不起了,江湖門派,一向如此,個人的榮辱,怎能抵得上門派的名聲,今日倘若在郭家兄弟面前,低了一頭,勢必會給人參雜言語,在江湖上流傳成他連橫派怕了會嵇派。
宋子峰本性傲慢,哪能受得了郭家兄弟的氣,鼓著腮幫子,瞪著倆大牛眼,怒道:“我們鬼鬼祟祟,幹嘛要你來說,你們有何嘗不是鬼鬼祟祟的,我也倒要好好問個清楚不可。”
郭猛不是懼宋子峰,覬覦連橫派,他不好再說,哼了一聲,向陸謙玉和林杏身上打量,其後,目光一一掠過每個人的面龐,他的眼睛迸發光芒,精神大振,有一種說不出嚴寒,或者說是戾氣,陸謙玉看上一眼,便覺得此人,並非善類,定是兇巴巴的,其餘人,與之雙目一對,全都黯然失色,決計不敢再看第二眼。
有江湖傳言,會嵇派的郭猛,天性兇殘,而且喜歡蠻不講理,在年輕一代中,那可是佼佼者,仗著自己武功高強,更加不可一世,幾乎人人都怕了他,個人也許沒有幾個怕,但關係到會嵇派,那自是沒法對抗,退避三舍了。
“東丘派、天門山、麓劍派,原來此處有這麼多門派的弟子,你們結隊上山,玩什麼來了?”郭猛一一看得清楚後,指著陸謙玉道:“你又是何人?”
不等陸謙玉回答,林杏搶白道:“我們兩個,無門無派,自是閒人。”按理來說,郭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那與陸謙玉和林杏有莫大的淵源,林杏本不該隱瞞自己的身份,可見郭猛、郭達來勢洶洶,必有妖兒處,適才沒有告知。
郭猛點點頭:“江湖裡的遊俠兒,很好很好。”說著,發出鬼魅一笑,陸謙玉見之,想之,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不明其意,但見郭猛轉身回去。
郭達此刻已瞧見了百結幫弟子背上的穆三江,走到跟前,問道:“你背上的是誰?放下來瞧瞧!”
百結幫可沒會嵇派勢大,一個小小的弟子,又如何反駁會嵇派的公子爺了,急道:“郭二公子,這是我百結幫的穆三江穆長老,他···他····”小傢伙越說越是委屈,放下了穆三江,早已泣不成聲了,在場之人,聽及怒號,無不惻然。
郭達看見穆三江魂歸西天,問道:“是誰幹的?”
此刻,那百結幫的小弟子,抽抽搭搭,一抹鼻子一抹眼淚,看了看陸謙玉和林杏,哭訴道:“是他們,是他們。”
陸謙玉啊的一聲,罵道:“臭猢猻,胡說八道,我們都已經說明,去連橫派申屠掌門面前對峙,你怎的又冤枉我們殺人?”
林杏冷豔觀看,嘿嘿笑著,默不作聲。
郭猛道:“你慢慢說,
這倆人,就是殺人兇手是嗎?”說著,走到百結幫弟子跟前,那自是要回護他了。
百結幫弟子斜睨陸謙玉一眼,面色一片蒼白,好像見到了怪物一般,惹得陸謙玉十分不悅,便又繼續罵了一聲:“猢猻,你瞧清楚了,一個地方都不要落下了。”
百結幫弟子委屈巴巴,說道:“他們殺人,我們沒看見,但我們趕到的時候,我們長老,正躺在他們懷裡,嚥了氣了,不是他們殺的,還能有誰?”
郭達點點頭,向兄弟看了一眼,問道:“你怎麼看?”
郭猛嚴肅道:“百結幫穆長老,那可是幫中的重要人物,如今慘死在東丘山上,實在是天妒英才,我武林盟中又損失一員悍將,可惜可悲。”說了一番後,調轉過來,看了看陸謙玉和林杏說道:“這兩位朋友,為何穆長老,臨死的時候會在你們懷中?”
只聽宋子峰道:“囉嗦什麼,難不成每一個人來問一遍,就回答一遍不成,我們已經問的清清楚楚,另外有人殺了···,算了算了,我們一起去掌門那說話。”
郭猛道:“那好,勞煩各位朋友,隨我去會嵇派的大院。”
宋子峰怔怔道:“為什麼去你們會嵇派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