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很是苦惱,他知道自己勸不了陸謙玉,早知如此,就不該遇到桃子和栗子兩個人,可惜,事情看似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除非找不到小刀,找不到郭孫雄。
陸謙玉告訴桃子,“郭孫雄大概位置,還要你們告知,最好帶著我前去,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桃子兩人,面面相覷,只好說道:“陸公子,大小姐,你們若是真的要去,我們兩個人,豁出去性命,也陪著你們走上一遭,教派主力所在,便是在黑森林的東邊,那裡有一片窪地,下面反倒沒有瘴氣,只是那裡,敵人太多。”
陸謙玉道:“郭孫雄也在那裡?”
桃子道:“這個我們不能保證,只是,陸公子你想,主力所在的地方,郭孫雄不在這裡,又能何處呢?”
“那好,帶我過去。”陸謙玉說完,告訴林杏,說道:“林杏,這裡就全靠你們,一定要守住,待到主力前來,我去去就來,看似距離那邊不遠,倘若一切順利,不到三個時辰,我準回來,就算不順利,五六個時辰,我也回來了,可如果,六個時辰之後,我沒有回來,就請你轉達大家,說我陸謙玉···”
林杏忙道:“陸兄,你若真去,我林杏也不是孬種,你跟洛洛兩個人,固然身手不凡,可要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怕不容易,更不要說,遇到郭孫雄了,你們有衝鋒陷陣之志,無懼生死,豈能少的了我呢。”
邱洛洛道:“既然林公子,如此豪邁,那就算你一個,咱們三人,就衝他一陣,雖死無憾,又能如何?”
說完,在邊上一直忙於照顧門派受傷弟子的彥成玦也開了口,說道:“我說,你們三個人,是朋友,還真是夠任性的,我在邊上聽了一會兒,也不得不慨嘆,你們的勇敢,七八千人的主力營地,你們也該去闖,是不是傻子呢,但是我覺得很不錯,算我一個,不然,我可不答應。”
陸謙玉道:“那怎麼能行,我們三個,孤家寡人,而你卻是一派掌門。”
豈料,彥成玦不以為然,說道:“便是掌門,又能怎樣,話是不錯,我若死了,東丘派就少了一個英俊瀟灑的掌門,可是東丘派裡,優秀的掌門,那也不少,大不了,他們重新選出來一個就是咯,又有什麼關係,當掌門,其實很累的,你們不當掌門,卻不知道吧,我情願放浪形骸,與你們衝殺大陣,那是何等的痛快?”
陸謙玉一時語塞,彥成玦誠意拳拳,不容陸謙玉拒絕,他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朋友,居然都是這等不怕死的使徒,一腔熱血,連命都不要了,陸謙玉支支吾吾,三緘其口,邱洛洛則是不然,不加以考慮,說道:“那好,算你彥成玦一個,生命最為燦爛的那一刻,我覺得就是在它即將毀滅的時候,不光是你,水來了我都歡迎,不抱必死決心,如何能夠殺了郭孫雄。”
彥成玦很是高興,對門下的弟子說道:“你們都聽到了,我要去找魔炎教派的主力會一會,你們先回去吧!”
陸謙玉所帶的這支人手,主要以東丘派弟子為主,身邊有五十多個人,彥成玦發話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走的,彥成玦還以為自己說的不夠大聲,他們沒有聽到,於是,有說了一聲:“你們,可以退下了,回到後邊,堅守陣線,等待主力到來,隨便,告訴東丘派管事的幾個老傢伙,我彥成玦如果能活著出來,那還是你們的掌門,若是我回不來了,就在年輕的弟子裡面再選一個掌門便了,無法說,他會不會比我做的更好。”
說完,東丘派的弟子,不為所動,一起行禮,說道:“我等願意隨掌門赴死。”
彥成玦表情一沉,擺手道:“胡說胡說,什麼叫赴死,你們怎知道我一定會死,一群烏鴉嘴。”
眾人哈哈大笑,陸謙玉嚴肅道:“我們不是在開玩笑,各位,願意前往,我陸謙玉謝過了,只是,以我等之力,要破敵人八千大營,有死無生,我勸各位,都有大好年華,不必非隨我等赴死不可。”
東丘派弟異常堅毅,同聲道:“殺郭孫雄。”
未料,喊完之後,從後面又走來一隊人馬,為首一人,表情不拘,嘿嘿笑道:“陸謙玉,你們要去當英雄,怎麼不叫咱們一聲,豈不是看不我們?”
陸謙玉雙眉緊蹙,問道:“邱鼎,那邊的戰鬥怎樣了?”
“這些人,並非死心塌地跟隨郭孫雄,被我幾句話,說的無地自容,放下刀兵投降了一些,其餘的人,皆被打退了。”
陸謙玉詫異道:“竟有此事?”
谷憐生補充道:“是真的,陸公子,這些魔炎教派的弟子,不過是受到了郭孫雄威逼利誘,才為郭孫雄賣命而已,他們見到了邱鼎大公子之後,面對舊主,自然不會下死手了,大公子看見了轉機,便讓他們住手,與他們說了一通忠義關聯的話,字字誅心,那叫一個,聽者落淚,聞者動情,連我都被感染到了。幸而,這些人還算是有點良心,要麼掉頭就走,要麼掉頭投靠了咱們,人數有三五百人,一傳十,十傳百,郭孫雄的人,頃刻間,土崩瓦解,這場戰鬥,自然也就結束了。”
聽聞戰鬥結束了,非但取得了勝利,更破壞了魔炎教派計程車氣,吸收了魔炎教派的人,陸謙玉極為欣喜,暗想,魔炎教派的人臨陣倒戈,重新支援邱鼎,這將是最為厲害的武器,是取勝的關鍵。
邱洛洛與邱鼎見面,兩個死士上前去打招呼,說道:“大公子,之前是我們錯了,現在我們重新站在大公子這邊,與郭孫雄這個惡賊,戰鬥到底,不死不休。”
邱鼎掃了一眼,認出兩人,說道:“桃子,栗子,你們兩個水果,能夠洗心革面,那是最好,以前的事,我自然不會責怪,但是現在,正式展示你們能力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