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小二說郭孫雄可能去了黑沼澤,黑沼澤這個地方,陸謙玉很不瞭解,寫過了小二,轉過來問林杏和許來風,知道他們喜歡行走江湖,知道的地方比自己多。
林杏和正在給馬梳理毛髮,聽到陸謙玉問完,雙眉緊蹙,說道:“黑沼澤這個地方,我的確是聽過的,那不是在北方嗎,再走二百里就到小仙登峰了,黑沼澤乃是一片溼地,處於兩座大山之中,不知道怎得,終日不見陽光,常年陰雲密佈,幾乎天天下雨,十分的潮溼,進而衍生出了許多毒物,乃是一個大毒庫,蛇蟲鼠蟻,到處都是,我曾經去那邊。難道說,這邊也有一個黑沼澤麼?”
陸謙玉狐疑道:“會不會當地的一個地方,與那個黑沼澤重名了。”
林杏道:“那倒也說不好,我很難拿捏,我看,這客棧,不是個穩當的地方,陸兄,你想過沒有,在這裡邊,開了一家驛站,如何能夠躲開郭孫雄的目光,沿途我們走來,郭孫雄無惡不作,豈能放過這個驛站,不過你看這裡,卻是完好無損,很是整潔,讓我萬分詫異,還有,霜月跟蹤郭孫雄,若是郭孫雄的隊伍,真到了黑沼澤去,她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怎會不給我們留下線索,讓我們知道呢,還是我們眼拙了,沒有發現?”
陸謙玉茅塞頓開,說道:“那我去找找看,你再去調查一下,這個黑沼澤。”
林杏點點頭,又去找小二確認去了。
陸謙玉在驛站找了一圈,桌腿上,桌面下,灶臺邊上,全都找過了,不見霜月留下的線索,心裡正發愁,林杏匆匆而來,在他耳邊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判斷的不錯,這店內有老大的問題。”
陸謙玉就問,“哪裡有什麼問題?”
林杏平時很是細膩,眼睛很賊,他從桌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便斜眼盯著一張椅子,說道:“陸兄,你太粗心,怎麼連如此明顯的把戲,都沒有看到,你看這裡的桌椅,均是全新的,試想,一個野外的客棧,日日接客,少不了過往的江湖中人,他們喜好爭鬥,驛站是個極容易打起來的,毀壞桌椅在所難免,所以這裡的桌椅,一定陳舊不堪!”
陸謙玉道:“也有可能是他們新換的呢?”
林杏道:“小本生意,他們怎麼會這麼好心,你在看,那個掌櫃的,一直在櫃檯裡,不曾露面,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完全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小二又說什麼黑沼澤,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估計誆騙咱們的。”
陸謙玉心中一凜,勃然大怒,就在這時,只聽拴在路邊的馬,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陸謙玉定睛一看,正有人用弓弩射馬,幾乎所有馬匹,全部中箭,有些在哀嚎著死去了,沒有死的,正在掙扎,瘋了一樣,陸謙玉拔劍衝去,那些人換弓為刀,從樹林之中衝殺出來,足有三十多人,便在這時,驛站之內,乒乒乓乓也發生了打鬥,鐵金順一人扛著兩人,喊道:“不好,這一家賊店。”
林杏冷哼一聲,說道:“那裡是賊店,他們就是郭孫雄的人。”
掌櫃的,大笑一聲,跳到櫃檯上,手持一把短斧,說道:“不錯,爾等是何人,居然來盤問君主所在,報上名來。”
陸謙玉痛惜馬匹被殺,回頭說道:“爺爺,乃是陸謙玉是也,你們殺馬,是為了阻攔我們?”
掌櫃的道:“原來你就是陸謙玉,不錯,我們不僅殺馬,還要殺人,此地已部下了天羅地網,陸謙玉,你們插翅難逃,還是君主英明,知道有人跟蹤我們,特讓我們在此恭候。”
陸謙玉道:“原來如此,驛站的人,可都被你們殺光了吧?”
掌櫃的冷冷的道:“廢話少說,你陸謙玉的人頭最值錢,等我宰了你,拿回去請賞。”
局勢在陸謙玉的環顧之下,發現,東南西北各有魔炎教派的人,不在少數,約有百人,驛站之中,也有十多個人,看似武功不弱,陸謙玉怪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倆他們身懷武功都未看出來,說道:“想殺你陸爺爺,讓郭孫雄那個老賊來吧。”
說話間,動起手來,陸謙玉這邊,全是高手,對方仗著人多,本想能夠困住陸謙玉,怎料,一打下來,發現不對勁,王燕、唐石、龐亮、姜虎等人,均能以一當十,以一當百,於是,各展其能,將敵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陸謙玉一人砍殺十個暴徒,轉身去捉掌櫃,林杏則直奔店小二而去,掌櫃的,和店小二,均是優點手段的人,特別是掌櫃的,輕功很好,陸謙玉一道劍氣打出,掌櫃的捲起桌椅,打了一個空,桌椅破碎,掌櫃的見勢不妙,掉頭要逃,陸謙玉撲過去,一劍刺空,那人來到了外面,往林子裡面鑽,陸謙玉又一道劍氣打去,這人對陸謙玉不熟,這一道劍氣,未能躲閃過去,背心中箭,登時斃命。
林杏那邊,店小二持匕首和林杏周旋,只扛了五招,被林杏一條踢飛了匕首,摁住了肩膀,他還要反抗,林杏狠狠一抓,骨頭斷了,疼的店小二好一頓哀嚎,林杏殺他,易如反掌,卻留個活口,等著問話,將他點了穴道,往地上一推,問道:“郭孫雄現在何處,從實招來,否則,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其他地方,魔炎教派,一觸即潰,逃之夭夭了,眾人追了半路,大獲全勝,抽身回來,卻都氣喘吁吁,一個麓劍派弟子的身上,還受了輕傷,抹上了藥物。
活口,逮住了三個,陸謙玉來到店小二處,林杏正在發威,拿出一把匕首,比劃著他的眼睛,嚇得店小二雙眼含淚,襠下尿褲,原來,他是一個怕死的,不願意和郭孫雄同流合汙,心想逃走,可又怕郭孫雄手段,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一次被抓,自是有什麼說什麼,哪還有一點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