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幾個倚眾做亂的道士強盜,不知陸謙玉本事究竟有多高,竟然是老鼠劫到了貓的頭上,陸謙玉打定準了,甩開了孤寒,無人可擋,七七八八,將一夥道人,打的亂花流水,擇路而逃,轉身之間,便有數人慘死在陸謙玉的劍法,其他道人,一看陸謙玉騰挪跌宕的劍法,一時驚了,掉頭就走,陸謙玉焉能放過這些歹人,榮他們再去作亂麼,施展小巧的輕功,追上去,又是三劍,斬殺兩個人,最後只剩下那個侏儒道人,陸謙玉掃了弁髦之徒,持劍回到殿內,就看侏儒道人不在店內,後面的小門開啟著,心想應該是從那邊逃了,追了上去,大雨滂沱,一時又淋了個渾身全溼,陸謙玉不管不顧,出了門,就是道觀的後院,有一條青磚鋪就的小路,將人往小屋引去,陸謙玉隔著雨幕,掃視一眼,瞧見了,正面一間正房,邊上兩間小廡的佈局,各是亮著燈光,所謂馬廄,就是一個棚子,馬匹在哪裡閒暇悠哉的吃著草料,陸謙玉一見馬匹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忙著尋找侏儒道人問話,自然就不去管馬了,他看正房之中,似乎有人影攢動,暗想侏儒道人定是往那邊逃了,直徑往正房去,門前的雨簷上嘩啦啦的連珠滴著雨線,陸謙玉幾個箭步就來到了門前,隔窗傾聽,不敢大意往前,提防著賊道還有旁人躲在一邊偷襲,只聽屋中嘈雜,似乎有人謾罵,雨聲太大,陸謙玉聽不真切,挺起孤寒,插入門內,輕輕的挑開了門縫,往裡面一看,只見侏儒道人正在廳中,面向左邊說話,表情很是凝重,似乎是在央求,陸謙玉見沒有陷阱,大膽進去,踢開了門板,大叫一聲:“賊道,你往哪裡逃。”隨著闖入,視線轉移,往左邊一瞧,可不得了,陸謙玉吃驚不已,侏儒道人說的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面色蒼白的修羅王,陸謙玉微微一愣,收了長劍,叫道:“修羅王?”
修羅王一看陸謙玉,還以為是誰,提著一把劍,當時就放下了,神情略顯震驚,說道:“陸謙玉,怎麼是你?”
侏儒道人搔搔頭,十分詫異,山在一邊,手中摸著一把鋒銳匕首,姿態是餓虎撲食式,似乎有意無意的保護著修羅王,陸謙玉一看就明白了,暗想:“原來這裡的賊道,是保護修羅王來著。”
陸謙玉答道:“修羅王,好久不見,你當我陸謙玉為什麼來,邱凌雲現在何處?”
修羅王一看是陸謙玉心態稍有放鬆,一提到邱凌雲,修羅王便有面色凝重,低下去的劍尖,重新挑了起來,疑問道:“你找他做什麼,是要報仇的麼?”
陸謙玉哈哈大笑,走了過去,修羅王退了一步,陸謙玉則從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了,說道:“你緊張什麼,魔炎教派堂堂修羅王,害怕我怕我一個小鬼?”
修羅王冷峻道:“你還算是小鬼,你現在就是魔鬼,說罷,你為何而來,找我們做什麼?”
陸謙玉道:“修羅王,你大可放心,陸謙玉可不是趁人之危之徒,我來找你和邱凌雲,不過是受人所託。”
修羅王按捺不動,冷冷道:“誰的囑託。”
陸謙玉道:“修羅王,你不必如此,現在咱們不是敵人,我斷了你一條手臂,如果你要報仇,也等後面了,魔炎教派在歸途之中,造小人算計,船上的高手,死的人,傷的傷,歸降的歸降,我有幸,搭救了貴教的黑旗旗主,谷憐生,又在大豐城地界上遇到了貴教的白旗旗主魏斌與追魂十二兩個人,什麼事情,你不必瞞著我,我全知道了,所以···”
言訖,修羅王長舒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不說也罷,那三人,現在何處?”
陸謙玉道:“你何不把邱凌雲叫出來見見,難道他不在這裡麼?”
修羅王似乎有難言之隱,話到嘴邊,搖搖頭,嗟嘆道:“陸謙玉,你也算是魔炎教派的女婿,你我斷臂之仇,那是我修羅自願的,怎會找你報仇,此事不說也罷,既然你問到了君主,我不瞞你,現在他就在屋內,可是要與你相見,怕是極難。”
陸謙玉陡然起身,問道:“為何,難道他受了重傷?”
修羅王指了指侏儒道人,說道:“你先出去,將人聚齊了,把守門口,不準一個人進來。”
侏儒道人垂頭喪氣,怏怏道:“回修羅王,我們那還有人呀,都給他殺了,剩下的都跑光了。”
修羅王道::“怎麼?”
陸謙玉面露愧色,支吾道:“那個···,我···,這,都是我的不是,但論起來,是一場誤會,人···”
修羅王忽然好似明白了,一揮手說道:“沒事,你先下去吧,把逃走的人,用號子喚回來,說明情況,你們膽子也是真大,居然和陸謙玉動起手來,有幾條命?”
侏儒道人諾諾道:“遵命。”又說,“我們也是見他可疑,為了保護君主和您。”
陸謙玉面色微紅,道:“我還當你們是一夥賊人,不像你們是魔炎教派的部下。”
修羅王飭走侏儒道人,轉身過來,說道:“一場誤會,陸公子,這些人,本是我們在當地的聯絡機構,一些小人物,等不上臺面,因而不認識陸公子,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他們不死,傷的豈不就是陸公子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