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欣老爺,他笑聲爽朗,氣息厚重,使人一聽,就知道他是隱藏的高手,說完之後,眾人一一和欣老爺見面,欣妍姑娘介紹道:“爹爹,這位公子,便是陸公子,你總說的那個。”
欣成看了看陸謙玉,拱拱手道:“陸公子,久聞不如一見,真乃是少年英雄也,你在江湖上的事蹟,我在蓮花塢中可早就聽說了,不愧是陸家的子孫,你爺爺陸星河,我有幸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今日的陸公子,可不比你爺爺要差。”
陸謙玉拱拱手道:“欣老爺言重了,我怎能與我爺爺比較。”
欣老爺撇開了長袍,坐在主位上,說道:“陸公子,這次聽說是你救了小女,我女頑劣,經常惹是生非,這次可多虧了陸公子了,這份恩德,我欣成銘記在心。”
陸謙玉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何況並不是欣妍姑娘欺負別人,反而是別人欺辱了姑娘,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欣成拍手叫道:“好,好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現在這個江湖上,還有多少人能夠像公子這般仗義,為此,我可要敬陸公子一輩!”
陸公子道:“晚輩何德何能,欣老爺,真是折煞我了。”
欣妍繼續介紹道:“爹爹,這位便是神醫林玉春老爺子的孫子,林杏,是他醫治了錢諾叔叔的膝蓋。”
欣成點點頭,說道:“林公子,一表人才,妙手回春,想必是繼承了林玉春神醫的本事,林家醫術,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多謝,多謝了。”
林杏道:“一點小事,無需掛懷,醫者行天下,救死扶傷,乃是常理。”
欣妍又道:“爹爹,這位是書劍山莊的少莊主許公子。”
欣成面色一變,站起身來,笑道:“原來是書劍山莊的許少莊主到了,書劍山莊是天下第一大山莊,與我採蓮莊關聯甚大,這麼說來,我採蓮莊還在書劍山莊之下,對書劍山莊有依附的責任,許公子,你能來到我們蓮花塢,真乃讓我們蓮花塢蓬蓽生輝,光芒萬丈,等會,我可要好好跟你喝上一杯。”
接著,欣妍有介紹了其他人,陸謙玉曾經與他介紹過自己的朋友,卻不想,這欣妍居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將所有人的名字都記住了,當著欣成的面,一一的說了出來,眾人見過了面,舉杯暢飲,對酌聊天。
欣成舉起酒杯,說道:“今日,我蓮花塢能夠吸引著許多當世有名的公子來到這裡,那是做夢想不到的事情,我欣成感謝諸位幫了大忙,敬諸位一杯,只盼大家可以在這裡吃好喝好!”
陸謙玉舉杯喝了,說道:“欣老爺,怎麼如此見外,您是蓮花塢的主人,我們來到這裡,不曾拜見,真是過意不去了。”
許來風道:“欣老爺熱情款待,我們十分感激。”
林杏說道:“我欣老爺面有紅光,可是最近有什麼好事發生?”
欣成道:“除了‘採蓮節’的事情,哪裡還有好事,我這個人,喝不了許多的酒,一喝酒,就是這樣,臉色紅潤,所以有些時候,我根本就不喝酒,因此,這次家宴,就能勞煩諸位與我的小女喝了,幸好她酒量尚可,沒有繼承我的缺點。”
欣成舉起酒杯來,說道:“諸位朋友,我爹爹既然說了,我又怎麼會藏著掖著,我爹爹果然不飲酒已經很多年了,常常說,飲酒誤事,其實哪裡,他是怕喝醉了,他這個人,做什麼都好,唯獨就是不能喝酒,一杯酒下了肚子,臉色就紅了,三四杯下了肚,就要睡了,所以許多朋友,都不跟他喝酒,還望諸位不必介懷,到了這裡,就相識到了自己家一樣!”
既然如此,欣成不能飲酒,陸謙玉又怎會強人所難,說道:“有些人體質,天生如此,有欣妍姑娘陪我們喝酒也是一樣的,只是看不出來,欣妍姑娘居然是海量,令我陸謙玉刮目相看。”
寧兒說道:“欣妍姐姐,我寧兒也來敬你一杯,你不知道,我也喜歡喝酒,可是母親在的時候,提防著我,監視著我,不讓我喝酒,跟在陸大哥的身邊,我也不常常喝酒,這段時間,可是把我饞壞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欣妍高舉酒杯,說道:“寧兒妹妹,性格活潑,豪爽可愛,我心歡喜,就喝了此酒。”說完,一口飲下,寧兒陪了一杯,說道:“欣妍姐姐,你歌曲唱得真好,我寧兒就不會唱歌,讓我舞槍弄棒那還差不多,所以我很是羨慕姐姐,此番喝酒,怎麼少的了助興,不如就請姐姐與我們再唱一首,諸位以為如何?”
不知是羞紅了臉,還是喝紅了臉,欣妍低下頭去,淺淺的笑道:“哪裡哪裡,我就是隨口長了那麼幾句,寧兒妹妹,何必誇獎我。”
寧兒驚訝道:“姐姐隨隨便便就能唱得那麼好,真讓人望塵莫及啊,來吧,就請姐姐唱這麼一首,我身邊這位溫姐姐,喜歡彈琴,彈琴彈得好呢,她可以給你伴奏,意下如何,此番見面,我們是相見恨晚,姐姐,你就來上這麼一首。”
溫如是忙道:“寧兒,你休要胡說,我彈琴馬馬虎虎,只怕配不上欣妍小姐的歌聲。”
許來風也說:“欣妍姑娘泛舟湖上,歌動十里,引來了一隻老虎,那咱們都是親眼看見的,親耳聽到的,姑娘,你就比推辭了,我也想聽你放歌一曲,就來一個,愛恨纏綿,怎樣?”
在眾人的一致要求之下,欣成老爺說道:“妍兒,你就別謙虛了,你從小就喜歡唱歌,不喜歡練武,別人不知,爹爹豈能不知道,你就給大家來一首吧,可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欣妍無可奈何,只好說道:“既然大家都喜歡聽,那我就只好唱一段了,容我想想,唱一個什麼才好。”說著,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寧兒道:“隨便姐姐唱什麼,都是好聽的。”
接著,欣妍就唱起來了: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他鄉如酒不和歌,只有一心向明月,蒼白無力卷珠簾,疲憊拾筆書思念···
睹物蘭花香依舊,枕上夢境想翩翩,醉臥山崗孤青苔,明日清露入茶新···
欣妍唱歌,在陸謙玉看來,的是他所聽到的最美麗動聽的嗓音,她唱出了離別的悲傷,清晨的冷清,夜晚的落寞,荒原的滄桑,人間的蕭瑟,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她正唱著,溫如是忽然彈起了琵琶,曲子幽怨,歌聲淒涼,聽得酒桌上的眾人,都不覺得呆住了,忘記了喝酒。
一曲終了,陸謙玉就就不能釋懷,許來風鼓起了掌,說道:‘妙哉,妙賊,知音知音,便是說的欣妍姑娘和溫姑娘吧,你們兩個,一個歌聲動聽,一個曲聲縹緲,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恕我許來風之言,我還從未聽到過如此美妙的曲子和歌聲,我佩服,佩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林杏也說:“再美麗的曲子如果沒有歌聲,那邊是空虛的,在漂亮的歌聲如果沒有曲子,那都是寂寞的,好曲子,好歌聲。”
陸謙玉一句話不說,喝了一杯酒,許來風和林杏都在等待著他的點評,就連溫如是和欣妍也是如此,但陸謙玉好像是痴了,不看他們,就是一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