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山上戰事已休,魔炎教派的人大舉撤退,申屠烈下令追擊,調動四方人手,深入密林深入與魔炎教派作戰,但是這次吸取了東丘山上的失敗,防止中了魔炎教派的埋伏之計,每一個追擊的隊伍, 標配五百人,隊伍和隊伍之間,保持有效通訊,一旦遇到魔炎教派的大股部隊, 不可貿然前進,須得聯絡最近的隊伍,群起而攻之,而這次,魔炎教派並沒有沿用東丘山的戰略方案,撤退到山林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個人也沒有遇到,即便隊伍和雲頂的隊伍相遇,身陷重圍之中也不搭救,魔炎教派是鐵了心的要撤出雲頂山,申屠烈自然沒有辦法,探子來報,雲頂山方圓三十里內,並未發現一個魔炎教派的人,申屠烈下令全部回縮到山上來。
陸謙玉送走了小顏雀,處理了一下山上的事情,便連同,松上村雨,飛翔老鼠幾個人,去尋找其它被衝散的朋友,許來風是第一個回來的,他在山中與數十個人交戰,一個人抵擋不過,繞樹而走,好幾個圈子之後,這才擺脫了追兵,說是他擺脫的,其實也不盡然,魔炎教派在山頂之上失利之後,全線撤退,才是關鍵,說是失利,又不盡然,因為這一次,損失慘重的倒是中原武林。
林杏、苗牧雲、武痴、景東等人,暫時下落不明,陸謙玉怕她麼遇到危險,於是帶著人下山來尋,途徑一條小溪,但見大石頭上躺著一個人,完全放開了,聽見有人過來,這人支起身子,看了一眼,又躺下來了,卻不是林杏又是誰,陸謙玉無見他無事,心中歡喜,問道:“林兄,你可安啊?”
林杏高舉手臂,搖了搖,說道:“別說話,老子要累死了,三十多個人,跟老子打了好幾個時辰, 好不容易才殺了,你讓老子歇歇。”
許來風走過去,笑道:“林兄,你可見到其他人了?”
林杏苦惱道:“他們也沒回去嗎,也就是說,除了你之外,景東、武痴、苗牧雲都不曾回去,那可怕了,他們八成是遇到了危險。”說罷,拉直了身子,挑戰起來,又說:“這支魔炎教派,個個高手,把我們一個個的分開,估計是誰的主意,想把我們逐個擊破,事不宜遲,我記得景東是往東走了,最近的時候,我們兩人相距不到三十丈,可是敵人也有八十,四十個對付他,四十個圍攻我,我們無法相互增援,只好我往西,他往東,景東實力還好,可我對付四十個人,差點累死,化了好些個時間,才一一解決了,只怕···”
陸謙玉問道:“那其他人呢?”
林杏道:“那我可不知道了,武痴那種傢伙,實力不明,越戰越強,應該問題不大,硬抗五六十個魔炎教派的高手不在話下,苗牧雲去了哪裡,我又怎能知道?”
陸謙玉嘆了一口氣,心道:“林杏武功,我自清楚,讓他對付數十個人,尚且吃力,只怕這貨敵人,真有材料,武痴我不必擔心,他的武功說不定在我之上,至於景東和苗牧雲,那可危險了,尤其是苗牧雲,他可是這動盪之後,迅速穩住雲頂三十六洞的關鍵人物,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不容有失,而魔炎教派派出如此力量伏擊我們,寓意何為,只怕是苗牧雲方是重點,若是苗牧雲落入魔炎教派之手,那可如何是好?”思考良久,陸謙玉道:“事不宜遲,武痴不管,他自能突圍,村雨兄,飛翔老鼠兄,你們兩個人,前去東邊尋找景東兄弟,林兄,許兄,我們一道去找苗牧雲。”
松上村雨和飛翔老鼠曹正淳先行一步走了,陸謙玉三個人,隨後啟程,一路往南而來,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大喊:“陸兄,陸兄,你們慢些,等等在下。”
是飛翔老鼠曹正淳,正踏草行進而來。
陸謙玉駐足,問道:“曹兄,你怎的追我們,可是發生了大事?”
曹正淳氣喘吁吁,平復了一陣,這才說道:“陸兄,我們把景東兄弟找到了,是不是那個個子不高,身材纖細,長相俊美,但是面板有些微醺的傢伙?”
林杏一聽,激動道:“曹兄所言非虛,正是景東兄弟了,他情況如何?”
曹正淳有些為難,舔舔嘴角,說道:“不是太好,的那也很幸運,只是斷了幾根手指,身上有三處劍傷,命還在,我們趕到的時候,他還在於敵人作戰呢,三十幾號的敵人,全都給他殺在了一片草甸子之中,那叫一個血腥。”
林杏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也好,還算圓滿,那斷指我可以續接上,畢竟是留下了一條命, 如今他在何處?”
曹正淳道:‘我救下了她,心想,怕你們著急,就飛奔而來,告訴這個訊息了,松上村雨正陪著他在原地休息,不久之後就要回山了,山上安全。’
陸謙玉稱曹正淳這事幹得不錯,正稱他的心意,說道:“曹兄,辛苦你了,等我們找到了苗牧雲,回去喝酒,大擺筵席。”
飛翔老鼠,雙眼一眯,笑道:“我等著呢,不知道那苗牧雲現在何處?”
正說真呢,就聽一個人大喊:“陸謙玉,你休走,你那婆娘,現在何處,拿她命來。”
說話這人,還在遠處,只幾個箭步就近身到了陸謙玉的身邊,手中拿著一把大斧子,呼啦一下,破風砍來,陸謙玉往左側壁,這人招式不老,橫著一掃,陸謙玉使了一招“鐵板橋”大斧子貼著鼻子尖掃過去,那人踢出一腳,陸謙玉.腳後一拉,滑草出去,這漢子, 氣急敗壞,追將上來,連砍三記重斧,陸謙玉迫不得已,拔出孤寒,硬抗一下,砰地一聲,斧子太重,孤寒不好削斷,真的陸謙玉虎口跳動,陸謙玉急忙揮手,說道:“武痴,你幹什麼,瘋了嗎?”
這是正是武痴,不知怎了,面色發青,猶如一頭猛獸一般,手中大斧子連續向陸謙玉招呼,陸謙玉不與他交手,全都躲過去了,武痴怒道:“陸謙玉,你還好意思說,你那小娘們,殺了苗牧雲,你難道不知道嗎,她在哪裡,把她交出來,讓俺砍了她的腦袋,給苗牧雲報仇。”
陸謙玉微微一愣,其他人均是目瞪口呆。
武痴所說的陸謙玉小娘們,不是邱洛洛,還能是誰?
陸謙玉道:“有話好說,洛洛怎會殺了苗牧雲,苗兄此刻在哪?”
許來風上前插了一扇子,用勁很大,將武痴逼退了,說道:“武痴,你別發瘋,洛洛怎會殺了苗牧雲,他們兩個素無仇怨。”
林杏也說:“只怕是一場誤會,都是自家兄弟,別傷著了。”
武痴將手中大斧子一扔出去,怒道:“邱洛洛殺了苗牧雲,乃是俺親眼所見,豈能有假,苗牧雲兄弟的屍體俺帶著不方便,不曾帶來,給俺放在了一個山洞之中,又怕山林之中野獸吃了,用泥土把洞口遮掩了,你們隨俺去看便了。”
陸謙玉心頭一疼,說道:“武痴,你可別亂說話,難道真是你親眼所見?”
武痴道:“俺若是騙你,天打雷轟,不得好死,一輩子不能吃肉喝酒。”
許來風看了陸謙玉一眼,小聲說道:“陸兄,武痴兄弟發下如此毒誓,只怕這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