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揚長話短說,陸謙玉聽得很是明白,這個期間,三人已經轉入到了房間內,上官一邊說著,陸謙玉一邊把裝著陸星河骸骨的盒子用麻布抱起了起來,等上官清揚說完了,陸謙玉的出來一個結論,那苗挺死的蹊蹺, 要說不是雲頂三十六洞內部所謂,誰都不相信,可有一點,還值得懷疑,若是有人想要眼睜睜的看著雲頂三十六洞內亂,將武林盟的人調動過去,進而趁著中原空虛的時候,在行事計劃,這個幕後黑手,非是魔炎教派不可,然而魔炎教派正在往南坪之地去,雲頂的事情多半會參合一腳,按理來說,邱凌雲若是此時的幕後主腦,不該如此大動干戈的出現在中原武林的深處腹地,與他來說,極大的不利,如果武林盟全力加以圍剿,邱凌雲能不能安全返回到小仙登峰上去還難說了。
陸謙玉說道:“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先幹好眼前的事情,上官,我猜測,在雲頂大會之前,雲頂必有一場血雨腥風,會場之上,仍有動盪,你可要小心一點才是。”
上官清揚說道:“武林盟中,十二大門派,皆會到此,有十二門派,雲頂之事,相信不會出現什麼大亂子來,倒是你們,可要想好,會嵇派唯拿住你試問,郭孫雄做夢都想殺了你,你們最好還是喬裝打扮一番,不到最後一刻,十足把握,不要出面,免得引來麻煩。”
陸謙玉哼道:“那倒是不怕的,我們這次去,就是為了對付郭孫雄。”
過了一會兒,胡雪回來了,告知她與村民商量好了,這次出門,要帶上一些銀子,購買一些物件運送回來,也不枉出去一場,這次出門,成了私事公幹了。
竹林村的銀子不多,甚至所有人湊起來,還不足二百兩,這跟他們,不與外界來往有關係,陸謙玉看著辛酸,心道:“二百兩銀子不到,能買什麼東西,幸好我這裡有許多銀子,花也花不完了,就當感謝竹林村的村民對我救命之恩,與他們方便了吧。”
合計之下,決定明日清晨出發,這會兒,麗水縣城的許來風早就得到了陸謙玉派船伕送來的訊息,那是很好找的,聽了船伕的話,許來風讓人全都住在客棧之中,沒有大事,不要出門,防止陸謙玉回來要有所行動,找不到人手,這一幫人,多了起來,實力是增長了,可問題也很多,那就是統一性,每一個人都是有個性的,喜歡喝
酒的,吃肉的,賭錢的,逛街的,卜卦的,聚在一起,還真是難以調動,所以許來風就選了這麼一個辦法,防止一個找一個,浪費大家的時間。
陸謙玉離開竹林村的時候,所有的村民前來送行,他們自然送的不是陸謙玉了,而是他們女村長鬍雪,那胡雪雙眼淚漣漣,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水道隨即關閉,岸上傳來了幾聲猿叫,陸謙玉凝望高山,心想:“這樣一個地方,我此生怕是忘不了了,誰能想到,竟然有劍聖這種不圖名利的高手,隱居於此,真可謂是,人間無涯處,英雄白了頭,劍聖雖說不再見我,可我下次再來,定要去拜見他去,一定一定。”
一路之上,順風順水,小船走的那個快,不消半天時間,就到了麗水縣城的地界,三個女子,在後艙說話,有說有笑的,陸謙玉一個男人,不好插話,就在船頭看風景,即將到麗水縣城碼頭的時候,上官清揚走出來,說道:“陸兄,我決定下船之後,直奔客棧,帶著人馬上就走,乘船過去,不到七天一定能到,溫如是和胡雪,你可照顧好了,我真擔心,你們一群漢子,要得罪兩人。”
陸謙玉笑道:“如何回呢,我們隊伍裡,也有一位女子,他們年紀相仿, 那寧兒甚至年紀更好,不會出任何事情,你可以放心。”
靠了岸,上官清揚拔足就走,陸謙玉不去送他,沿著長街,帶著兩個女子一路回到許來風所在的客棧去。
胡雪因為是第一次踏上除了竹林村之外,外面的世界,眼睛看不夠,手上摸不夠,心裡想不夠,鼻子吻不夠,這條街上,有許多小店,看著胡雪豔羨的表情,陸謙玉安穩他說:“妹子,不必如此,他日,等我忙過之後,帶你過來,你想吃什麼,喝什麼,買什麼,全包在我的身上,現在我們要去見幾個朋友,希望你不會懼生。”
胡雪笑道:“我聽陸大哥的話便是了,見了著許許多多的精緻玩意,一時難以自拔,陸大哥,你的朋友,想必都跟陸大哥一樣,我有什麼好怕。”
溫如是說道:“陸大哥與我哥哥是朋友,那麼陸大哥的朋友,想必就是我哥哥的朋友,這麼多年來,不在哥哥的身邊,虧得這些朋友幫我照顧,我要好好感謝他們才是。”
正說著,可就到了客棧門前了,離遠了,陸謙玉就看見客棧門前的臺階上,坐著兩個人,手
裡各拿著堅果,正剝皮吃的津津有味,陸謙玉喊了一聲:“顧有志,龔不凡?”
顧有志尋聲看來,只發現了陸謙玉還有兩個絕美的女子,他首先略過了陸謙玉,看兩個女子,真是賞心悅目,扔掉了瓜子,跳起來,跑過來,說道:“陸謙玉,你回來了,要好了,哥們這幾天,可天天盼著你呢,要不是你派人送信來,說你沒事,許來風都要急死了,要拉著我們去雲頂呢。”因為陸謙玉的年紀顯然要比顧有志和龔不凡,甚至是其他人大許多,雖說這兩個人跟著陸謙玉做事,陸謙玉卻不是他們的主子,大家是朋友關係,他們處於尊敬,又不能叫陸老弟,或者陸兄,只好直呼其名,這一點,陸謙玉也很高興。
龔不凡指了指陸謙玉身後的兩個女子,問道:“這兩位,如何稱呼?”溫如是他是見過的,因為換了一套衣服,結果就不認識了。
陸謙玉道:“進去再給你們介紹,叫其他人來我的房間。”
幸好,許來風厚道,不差錢,沒有把陸謙玉的房間退了,否則陸謙玉回來,還沒房間住呢,他進了房間,先安置了胡雪和溫如是,不消一會兒工夫,人陸陸續續到了,許來風手持白紙扇,瀟灑的邁步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溫如是,喜歡道:“謙玉,你把花魁救下來了?”
溫如是自然認識許來風了,笑道:“現在我已經不是花魁了,公子不要胡說。”
許來風笑道:“你不是花魁還是誰來,記得花魁大會,我們原有話說,結果···,太過掃興了。”
陸謙玉道:“來風,不要無理,你當她是誰?”
許來風再次打量溫如是,說道:“你這麼說我,我可不好說了,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是我不知道的麼?”
陸謙玉哈哈大笑,說道:“許來風啊,許來風,我若是說出她的名字裡,保準你笑的合不攏嘴。”
許來風以扇子遮住嘴,說道:“那你到說說看,我會不會笑的合不攏嘴?”
陸謙玉道:“他便是溫倒是失散多年的妹妹,溫如是,這次是陰差陽錯,給我們救下了,了了一樁心事。”
放下扇子,許來風張著嘴,隨即大笑起來,說道:“無巧不成書,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真想不到,花魁居然是道士的親妹子,我的老天,妙啊,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