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在人群之中尋找著絕命三劍金自在的影子,似乎在一瞬間,這人就消失不見了,原來的位置上,坐上了一個陸謙玉根本就不認識的人,那是一個富家子弟,此刻正眼巴巴的盯著臺子上,陸謙玉緩緩起身,將要去找絕命三劍的時候,場上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之聲,陸謙玉微微一愣,就聽身邊的寧兒說道:“哎呀,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女子?”陸謙玉心道:“怎樣的女子呢?”望過去,只見臺子下,走來一個妙齡少女,大概只有十**歲的模樣,黑髮如瀑,小臉微紅,略是胭脂,不見妖豔,處處有一種清新的感覺,好像是三月的風一般,就好像是原野上的一棵草,那種感覺,就是無論誰看見了,都想在她的面前低下頭去,高傲不起來,這個女子,穿著一件很長的輕紗裙子,有兩個丫鬟拖著裙襬,緩慢地來到舞臺上,個子不高,身材勻稱,手臂白皙而且纖細,朱唇好像是將熟透的櫻桃,粉嫩粉嫩的,她的手中,拿著一條絲帶,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得臺來,在一片歡呼聲中,張開了小嘴,想要說話,可又不知道說什麼,靦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煙花柳巷之中的凡塵女子,他好像是觀音菩薩坐下的童女,陸謙玉只看了一眼,便在心中,對這個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陸謙玉想:“這個女人,雙眉高挑,五官標緻,比起那些人來,有一種格外的味道,好像是春天,在這麗水縣城之中,還真是藏龍臥虎,居然藏有這等時間少見的女子?”
陸謙玉不敢忘了自己的大事,他轉身過去,繼續尋找絕命三劍的身影,寧兒拉扯著他的袖子,說道:“陸大哥,這麼好看的姑娘,你居然還心不在焉的,你在找什麼呢?”
陸謙玉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別管,留在這裡,跟著許來風,我去去就來。”說罷,站起身來,正在這時,那臺上的女人,開口說話了,這次不是老鴇子介紹的,而是她自我介紹。
她的聲音輕軟柔和,宛如清泉,說道:“各位,我叫婉兒,今天給大家帶來的節目是···,節目是,一段舞蹈。”
她說完,場下立即有人捧個場,響起了一陣陣的掌聲,而在這其它佳麗出場之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景,小姑娘羞澀的笑著,一雙不能安放的手腳,死死的握著自己的衣角,嘴唇緊緊的咬著,渾身顫抖不已,這副模樣,忍不住讓人心生憐惜。
有人說道:“真想不到,好戲原來在後頭呢,老鴇子,這個姑娘,又是那個樓的啊?”
“我看也不用比了,今年的花魁就是她了,這樣的女人,讓人不敢侵犯,實在是妙極,妙極啊,本大爺,願意開出高價,只求姑娘可以會後,與我一聚,不知姑娘如何打算?”
“這姑娘,憑什麼跟你一聚,莫不如跟我喝上一杯,我出的錢,可不一定比你少。”
老鴇子道:“各位大爺,這位是我合歡樓的姑娘,前幾個月剛剛來到這裡!”
有人接道:“合歡樓裡,竟然藏著這樣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難怪是麗水縣城,一百零二家青樓的第一,我看老鴇子,這次,你可賺大了,恭喜,恭喜啊,今年的花魁,非落到你們合歡樓裡不成了,以後,我可要多多拜訪這位姑娘!”
一片呼聲之中,女子開始了表演。
陸謙玉這個時候則去找絕命三劍去了,天下美女,在他眼裡,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邱洛洛,所以他絲毫不關心,今日誰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女子,有一些女人,不用特定的場合,不用豔羨的人群,不需要精裝打扮,她出現的地方,就是靚麗的風景。
二樓中,女子的舞蹈,宛如燕子在跳舞,清靈溫柔,手中的絲帶,就是她的舞具,只見她舒展著胳膊,擺出一個個的造型,手腳靈活,絲帶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條條的雲彩,白色的絲帶,白色的雲彩,而她好像是藏在雲彩之中,望著人間的美麗仙子,聖潔冰晶,不可玷汙,她的舞蹈,表達的是一種相思之苦,一個人的舞蹈,跳出了那種悲傷的味道,在座的有不少懂舞的人,不是因為他們原來就懂,是因為這個女子,演繹的直白,簡單,生動,形象,把一段舞蹈用肢體語言演的活靈活現了。
陸謙玉錯過了這樣的舞蹈,不知道是不是會後悔。
許來風搖晃著手中的白紙扇,一邊點頭,一邊觀摩,由衷地讚歎道:“這舞跳得好,人長得好,處處都好,什麼都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靈秀的姑娘了,真是天地裡的一個大造化,哈哈哈,好!”
邊上,萬事通柳三變看呆了,他一大把年紀,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在他這個年紀,早已該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他彷彿重新回到了青年時光,那個時候的男女,清澈,充滿了夢想,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花魁,我看今日的花魁,就是她了。”
十位佳麗,這個女人足以冠覺群芳。
老鴇子走到柳三變的身邊,說道:“柳大爺,你的意思是?”
柳三變笑道:“老闆娘,這個女子,是從何處而來啊?”
老鴇子擠眉弄眼,嘿嘿笑道:“柳大爺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上了我這個丫頭不成,如果這樣,我就讓他下臺後,去陪柳大爺喝一杯,如何?”
柳三變微微一愣,臉色沉著,說道:“不,這樣的女子,怎可陪我一個糟老頭子,美女應該配英雄,這些話, 你不必再說,這個女子,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彷彿說的就是這類的女子,世所罕見,世所罕見啊。”
老鴇子明白了柳三變的意思,這時,女人的表演也到了尾聲,場中一片安靜,鴉雀無音,都給女人驚人的舞蹈震撼到了,他們深深地陷入到了那一段可歌可泣的舞蹈之中,但是他們在乎的僅僅是女人的肢體動作,而不是舞蹈的本身,有人求教許來風:“這位公子,貌似你十分精與此類,敢問一下,這個女子,跳的是什麼舞蹈,不妨說說,讓我好了解了解,如何?”
許來風有意賣弄一手,哈哈大笑道:“姑娘跳得很好,極好,我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動人動情的舞蹈了,姑娘,在下眼拙,你跳的可是,醉桃花,說的是,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婉兒笑道:“公子說的極是,奴家跳的不好,還請最為公子,老爺們,見諒,獻醜了。”
許來風道“姑娘若是跳得不好,那天下間還有誰能把這段舞蹈跳好,姑娘你這是在謙虛,在我看來,你一步一步的將整個故事還原出來了,是真情的流落,不知道姑娘,心中又在思念著誰?”
聽到許來風突然出來的話,許多男人都啞巴了,許來風的意思實說,這個女子因為思念一個人,所以才把這個思念融入到了舞蹈之中,從而喚醒了舞蹈之中的魂,佳人心有所屬,這讓多少位置墜淚啊,多少人在這個女人出場一剎那,就付出了自己的心和愛情,也許這些男人的愛情不是持久的,在那一瞬間,在他們的心中,只怕是無人能及的上這個女子。
寧兒心服口服的想:“這個女人好美,他是從哪裡來的?”
婉兒道:“公子,奴家心中的確有思念的人,多少年過去了,奴家一直都在追求他的下落,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他就好像是石沉大海,雁子飛去了南方。”
許來風嘆氣道:“姑娘,若是有需要在下的,在下在江湖上還有一些朋友,有些臉面,有些手段,說不定可以幫助到姑娘,不知道姑娘要找的是什麼人,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斗膽,要幫姑娘尋找。”
女子滿臉的憂傷,難以讓人接受和不忍觸碰的憂傷,女人說道:“公子若是願意幫我,奴家自然樂不可支,大從心眼裡高興,但是這裡,不是說他的時候,會後,小女子,願意與公子在後堂一敘,訴說多年來的愁思!”
許來風道:“好,能問姑娘辦事,那是許某人的服氣。”
聽著許來風和婉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最重要的是,婉兒居然主動邀請許來風,這可妒忌死了其他男人,是能想到,他們花費不菲,才能來到這個地方,一睹佳麗的芳容,竟然讓其他人搶了先去,他們的心裡,自然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柳三變道:“姑娘,我在江湖上,也能說得上話,而且對於江湖上的事情,略有耳聞,姑娘要找什麼人,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可以幫忙。”
女人道:“謝謝,謝謝,天底下,還是好人多,只可惜,我無以為報。”
許來風道:“姑娘,既然柳老爺子要幫你,我看就不需要我了,你不知道,柳老爺子,外號叫做什麼,他叫萬事通,江湖裡的人,沒有人他不知道,江湖裡的事,他無不知曉,相信,你心中的思念,很快就能落地了,到那時候,願微笑伴隨你左右,如果加一個極限的話,我希望那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