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接到連橫派弟子送來的酒肉,高高興興的要吃,可許來風卻不知道從哪搞出一根銀針,當著連橫派弟子的面,在食物和酒裡過了一下,發覺陰真沒有變黑,這才放心的吃喝,連橫派的弟子看見了,為首的那個人說道:“許公子還真是小心,隨身還帶著這種東西!”
許來風笑呵呵的舉起酒罈子,喝了一口,吃了一塊醬肉,說道:“武林中小人太多,出門在外,一定要懂得保護好自己才行,你們別在意,我這個人喜歡乾淨,來,我敬你們一杯。”說著,又飲了一口,陸謙玉酒癮發作,見酒肉無事,也可以放心的享用了。
連橫派的弟子道:“我是連橫派第三十六代弟子,我叫尉遲雷。”
許來風道:“久仰久仰。”
尉遲雷笑道:“許公子,可以放心,我們怎麼敢在食物裡下毒,毒害許公子呢。”
許來風道:“小心一點嘛,你們也是,畢竟這個世道上,人心險惡,不得不防,正所謂,禍從口出,病從···”還沒說完,陸謙玉往他的嘴裡塞了一個饅頭,仰頭飲酒。
陸謙玉問道:“你們竹筐裡的那兩顆人頭,能否拿出來,讓我過目一番。”
許來風道:“沒錯,陸謙玉不說,我都給忘了,我倒要看看,魔炎教派那兩個狗賊給你們殺了,讓我們也痛快痛快。”
尉遲雷揮揮手,兩個連橫派的弟子拎著竹筐過來,尉遲雷道:“這兩個狗賊,遇見了我們還想跑,我們見他們不走大路,專挑小路走,一對狗男女,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又聽到他們說什麼邱凌雲,叫的那個親切,不是魔炎教派的狗賊,還能是誰,不過這兩個狗東西還真厲害,男的力氣大,用一把菜刀,女的身法好,長得也蠻漂亮的,就是性子辣,有點上年紀了,殺了他,我們還真有點可惜呢。”一邊說,一邊讓人開啟竹筐。
陸謙玉聽尉遲雷敘述這兩個人的樣貌,越聽越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認識他們,問道:“他們武功如何?”
尉遲雷道:“他們武功可好了,我們一共三十二個連橫派的弟子一起行動,伏擊這兩個人,卻折損了二十四個人,你看看,就剩下了我們八個人,這還是在我們下了蒙汗藥之後的事情呢,要不然,我們八個人,也難在他們的手下倖存,這樣的人,算是高手吧。”
許來風盯著那帶血白布包著兩個像個西瓜的人頭,說道:
“的確如此,一出手,就能殺了二十四個連橫派的弟子,這兩個人的武功,在魔炎教派至少也是旗主級別的,但我沒有聽說,魔炎教派有什麼厲害的女人,難道你們殺了魔教四女其中的一個,那可好了,這四個女人,可得邱凌雲的器重,在魔教之中,地位顯赫,若能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等於斬斷了邱凌雲一條胳膊,可夠邱凌雲那個老賊喝一壺的。”
尉遲雷笑道:“是不是魔教四女,我們可不知道,您來看看吧。”說著,開啟了白布,兩個人頭,愕然出現眾人面前,男人怒瞪雙目,女子則閉著雙眼。
許來風道:“雖然我沒有見過魔教四女,不過,這位好像不怎麼像啊。”
尉遲雷道:“許公子,不認得他們?”
許來風尷尬道:“我是見過不少魔炎教派的人,可交道不深,這倆人,的確是不認識!”說著,看向陸謙玉,之見陸謙玉眼睛瞪得很大,額頭上青筋翹起,雙眼佈滿血氣,雙眉戟張,看似在發怒,問道:“陸兄,你認識這兩個人嗎,我見你怎麼這般生氣?”
陸謙玉不答,雙手緊緊握著,心想:“這些連橫派的弟子,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錯殺好人,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尉遲雷不明所以,笑道:“管他是誰,只要是魔炎教派的人,那就該死,這男人,我們花了好一陣力氣才給殺了,這個女人倒是沒有費什麼力氣。”
突然,陸謙玉站起來,吼道:“你們如何判斷他們就是魔炎教派的人,你們怎可濫殺無辜。”
尉遲雷一見陸謙玉發貨,下意識的摸著劍柄,說道:“陸謙玉,難道你認識這兩個人不成?”
許來風覺得大事不好,問道:“陸兄,這兩個人是?”
陸謙玉走到人頭面前,俯下身來,悲慟道:“不重前輩,玫瑰前輩,你們二位怎麼會死在這些鼠輩之手。”
不錯,這兩個人,正是屠夫不重,與黑玫瑰何華仙,他們離開了隊伍不久之後,陸謙玉才離開的,他們要去找尋一個新的世外桃源,從此不再復出武林,當一對神仙眷侶,卻可惜,那就是一場空夢,他們竟然死在了連橫派弟子的手裡,陸謙玉怒不可遏,罵道:“連橫派的鼠輩,你們錯殺好人,這兩位前輩,均是江湖上的高人,風華一代,怎料···”
尉遲雷怒道:“陸謙玉,你休要胡說八道,這兩個人明明就是魔炎
教派的狗賊,你跟他們是朋友嗎?”
陸謙玉向尉遲雷撲過去,怒道:“這兩位前輩剛與我分開不久,原本是一對戀人,你們···,他們絕對不是魔炎教派的人,你們錯殺好人,本該要處死,告慰兩位前輩的在天之靈。”
尉遲雷往左邊一躲,躲開了陸謙玉,拔出長劍來,指著陸謙玉道:“你要幹什麼,難道要與我們動手不成,他們是你的朋友,你要為你的朋友報仇嗎,別忘了,你的穴道可封著呢。”
陸謙玉氣的聲音顫抖,說道:“那又如何,連橫派濫殺無辜,如果你們不使用下三濫的手法,怎會取勝,這兩個人,幫我對付邱凌雲,卻給你們這些猢猻所殺,我今日就要為他們報仇。”
連橫派弟子的一見事情不好,紛紛圍上了,拔劍相向,尉遲雷道:“陸謙玉,你別張狂,我們既然能夠殺了他們,就一樣可以殺了你。”
許來風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說道:“你們錯殺好人,根本沒有殺什麼魔炎教派的高手,休要狡辯,我許來風,今日就要為連橫派清理門戶,武林盟,留著你們這樣的敗類,還有何用。”說完,感覺頭腦一陣眩暈,差點站不住,許來風暗叫事情不好,忙呼叫真氣。
尉遲雷怒道:“許公子,你別白費功夫了,你們中了蒙汗藥,這東西,足以把十頭水牛迷暈,它不是毒藥,你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你是書劍山莊的少莊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殺你,但是陸謙玉這個小子,我們可不能放過他,你休要再跟我們連橫派作對,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許來風恍然大悟,他們早就在酒裡下了藥,一切在他們封住陸謙玉的穴道,作出讓步的時候就開始了,許來風道:“你們還真是卑鄙無恥,連橫派因為你們而恥辱。”
尉遲雷笑道:“只要我們殺了陸謙玉,那就是大功一件,至於這兩個死人頭,他們是誰都好,死都死了,誰讓他們鬼鬼祟祟的了,那可怨不得咱們心狠手辣。”
許來風只感覺天旋地轉,頭腦昏昏,再也站不住了, 往地上一坐,隨時都要昏過去,他氣息奄奄的說道:“陸兄,對,對不起,我們今天上了這些烏龜王八蛋的當了。”
陸謙玉此時正在打坐,他給封住了穴道,真氣難以上行,又中了蒙汗藥,情況和許來風差不多,他知道,只要自己昏過去了,下場和黑玫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