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佛段天鵬給林杏幾句話說的有點頭腦翩翩然,忘乎所以,又囁嚅了幾句,轉身便走,這等登徒,林杏不以為交,挖苦了一番,便也是了。豈料段天鵬剛走了沒有幾步,猛地從人群中,竄出兩個老者,其中一人白髮黑鬚,另外一人黑髮白鬚,兩人面容憔悴,不帶血色,似病態,黑鬚老者,手持怪器,看上去好像是靈前的招魂幡,兵刃往段天鵬面前一遞,封的嚴密,當即攔住了他的去路。
段天鵬大吃一驚,往後撤了幾步,抬頭看去,登時怪叫一聲:“原來是你···你們。”
群雄順著他的話看去,只見白鬚老者手持一根鋼鞭,位於段天鵬身側,兩人,一前,一側,將他包圍在了中間,段天鵬,言語打顫,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是···,江東,龍蛇會的···”
話未說完,白鬚老者鋼鞭一顫,頓發嗡嗡之聲,可見內功之高,令人無不汗顏,他咳嗽一聲,說道:“不錯,我們老哥倆,正是江東龍蛇會的,入江龍——蘇子。”
黑鬚老者笑道:“我是九頭蛇——蘇木!”
段天鵬哎呦大叫“原來是龍蛇會的大幫主,二幫主來了,段某人不知二位前輩到來,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群雄一陣唏噓,此刻雖見龍蛇會,蘇子、蘇木兩人精神抖擻,老當益壯,龍蛇會在江湖上又名氣大振,群雄多有忌憚,這唏噓之聲,自然不是對他們二位的,段天鵬剛才所說,一人滅了龍蛇會,此事卻信不過了。
龍蛇會在江東一代,忽明忽暗,亦正亦邪,打家劫舍的事情做得,扶困濟危的事情也做得,是而江湖上對其褒貶不一,但蘇子和蘇木,兩個兄弟,在江湖上,聲名遠播,乃是一流好手,兵器的功夫,厲害非常,讓人敬佩之至。
林杏走過去,笑道:“龍蛇會前輩原來也在這裡,我還以為,土地佛將貴幫收拾了呢,見二位安然無恙,這事肯定就是假的了?”
白鬚蘇子哼了一聲,看了看段天鵬,說道:“好小子,竟然在江湖裡,拿我龍蛇會消遣,我龍蛇會,三千子弟,你又殺了那一個,殺一個給我看看?”
黑鬚蘇木說道{}“小兒靠壞我龍蛇會的名聲上位,其心可誅,未免打錯了如意算盤,區區鼠輩,豈敢與我交上幾手?”說著,鋼鞭又是一顫,內氣催動鞭身,嗡嗡作響。
段天鵬哪裡敢搭話,心想:“這兩個瘟神,一向不喜歡到中原來,與江湖門派結交,怎的這次來參加比武大會,早知如此,我便不說龍蛇會,說靈蛇會,毒蛇會難道不行麼,該死,該死,這倆老傢伙,武功可高的厲害了,單打獨鬥,我尚且不是對手,更別說他們兩兄弟一起聯手了,我命休矣。”
蘇子和蘇木兩兄弟
,卻有真本事,江東一代,無論黑白道,敗在他們手上得高手,可不算少,可稱之為武林名宿。只是這倆人,心胸狹義,嫉惡如仇,誰若是得罪了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也得抓住了,折磨一番在砍掉雙足,雙手,割掉雙耳,鼻子,再行殺死不可,有傳言,這倆兄弟,所練武功,不是正經的功夫,出自邪魔外道,每次修煉,都要獻祭一個人的性命,惡毒的很,致使很多江湖漢子,聞名喪膽。
段天鵬知自己在言語中得罪了倆人,這兩人轉眼便要動手,心中盤桓著應對的辦法,說道:“二位幫主,實力了得,我可敬佩的緊呀,怎會不知天高地厚,與兩位交手。”
蘇木笑道:“不動手最好,乖乖跟我們去吧。”
段天德翻著眼珠子,心道:“我跟你們去了,哪還有命,你們定是要給我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殺了練功,我即便死在這裡,絕對不跟你們去。”
蘇子見段天德不答話,又問了一聲:“你到底跟不跟我們走。”
段天德深深一揖,說道:“兩位幫主,還請高抬貴手,剛才···剛才,小弟在口才上多有冒犯,其實對貴派絕對沒有任何覬覦之心,更無貶低之意,兩位縱橫江湖幾十年,那可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高手,自然不會跟小輩一般見識吧。”段天德全靠著一張嘴皮子支撐,這裡是東丘山,東丘派的地界,但願東丘派的弟子會出面,說一句客氣話,化解了雙方之間的矛盾,相信蘇子和蘇木兩個老傢伙,不會不給徐久合掌門面子。
蘇子哼道:“多說無益,你把我龍蛇會說的如此不堪,饒你不得。”
蘇木接道:“沒有人能救得了你,我們是前輩不假,可不是高人。”說著,面向蘇子問道:“大哥,這做高人,有什麼好?”
“毫無用處,別理會狗放屁,今天即便是東丘派的掌門人來了,也救不得你。”
群雄指指點點,覬覦兩人神威,均不敢大聲說話。
有的說道:“這倆人好不講理,段天德只不過胡說八道的一番,龍蛇會不是好好的嗎,給說上一句,豈能掉一塊肉,刮一塊皮了,又有什麼打緊的?”
還有人說道:“這段天德狗東西,他媽的信口雌黃,說話真真假假,自找麻煩,該死該殺,誰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