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凝視一看,只見一群男人,圍著兩個女子,各展絕技。
那兩名女子,在垓心之處,長裙拖地,劍光閃閃,一人進攻,一人守備,即便敵眾我寡,仍是進退有序,不見頹勢。
男人這方,大刀大斧,長劍短匕,均是威猛的大漢,著江湖人士的衣服,數十個人一味搶攻,仍然難以突破她們的防線,兩女時時刻刻,尋找著突圍之法,一時間,從門外迴轉,一人掩護,一人突破,配合的天衣無縫,長劍所到之處,皆含有凌厲的劍勁,呼呼生風,轉眼之間,踢碎了大門,打到了屋內,三五個男人窮追二進,陸謙玉等人便見不到屋內情景,只聽得一陣桌掀椅翻,大漢呻吟的聲音之後,兩女再從窗戶一前一後飛出,輕功卓越,身如銀帶,幾個大漢卻搶在前面,將兩人繼續圍住,二女雖強,敵人也不弱,若單打獨鬥,陸謙玉可料定,這裡男人沒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但數十個人一起上,二女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左支右絀,這會兒身處下風,不久後便要落敗。
浪流站在陸謙玉身側,一言不發,當他看見左首那一位女子,一劍刺出,刺入一名壯漢胸口,回首一劍,一招“仙子望月”又刺身後一人肩膀之際,兩名壯年男子,雖是先後中劍,卻一起倒下,由衷在心裡叫好,“好飄逸的劍,好俊俏的身法,好···”。
浪流見著女子,頭戴珠花,面色如水,身段婀娜,當即心中一動,喝道:“哪來的野漢子,給我給住手,傷了上官家女子,我扒了你們的臭屁。”接著,施展《拂雲手》,從遠處打去。
陸謙玉認得這兩個女子,正是上官小妹的姐姐,上官清揚與上官清雋。
原來她們兩個從山上接到訊息,下山來圍剿魔炎教派的賊子,先後搗毀了六七個巢穴,這才來到酒館之中,與偽裝成為廚師、就報、夥計的若干魔炎教派賊人打了起來,卻不料,這酒館之中,均是魔炎教派的高手,共有一十三個人,各個身具武藝,這一番打鬥下來,上官清揚與上官清雋,自落下風,不過他們放出訊號,身處附近的金烏谷弟子,馬上就會增援過來,卻不料金烏谷的人還未到達,卻給陸謙玉和浪流碰到這等事情。
上官小妹口喊著“大姐二姐,拔劍而去。”
小刀等人一見是朋友,難能讓他們吃虧,悉數攻上。
只有陸謙玉不慌不忙,緩緩拔劍,來到一人面前。
那人黑黑虯髯,渾身肌肉,使得一口虎頭刀,一見陸謙玉,舉刀便砍,乃是講話中較為常見的奔波刀法,臂力甚大,卻招式不精。
陸謙玉在江湖中走動了一段時間,對一些武學,也有了解,所以認出了這刀法,側身躲開,又遭壯漢,連連攻擊,剎那間,共揮出十餘刀,刀刀皆差那麼一點,漢子眼見面前是個白淨的年輕人,一身白衣,雍容華貴,量他只躲不攻,是個廢物,大喝一聲,“哪裡來的雜毛,多管閒事,拿命來。”
陸謙玉使用自然身法,眼光一刻不離上官小妹,提防上官小妹發生意外,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上官小妹,年紀尚輕,若發生意外,只在眨眼之間,幸而小刀伴隨上官小妹左右,刀法熟練,竟也能將一個男人,逼入絕境。陸謙玉只用餘光看著刀,頻頻閃過,那漢子更是著急。
陸謙玉問道:“爾等是何人?”
“你們又是何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便找我閻王廟的麻煩。”男人反問。
陸謙玉眉頭一皺,心道:“閻王廟,又是什麼地界的英雄好漢?”說道:“我沒聽過什麼閻王廟還是和尚廟的,雙方罷手吧!”
“哼,罷手,你說簡單。”男人呼的一聲,一刀劈下,直取陸謙玉中門,卻不過是白費力氣,陸謙玉身影一閃,男人只感覺自己得肩膀給什麼重物砸了一下,接著手肘受人擒拿,整條手臂,頓時麻木,沒了力氣,再也持不住虎頭刀,他暗叫不好,回首一拳,卻又是打空了,陸謙玉連用輕功,腳如抹油,身如殘影,一把抄住了刀柄,將重達數十斤的虎頭刀搶在手裡,使用了一招,“單兔傍地”,刀柄為鋒,直抵大漢小腹,這麼一撞,陸謙玉自身力量加上虎頭刀本身重量,真夠漢子喝了一壺的,雖不致命,他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幹得好,陸公子,捉住此人,他乃是魔炎教派的首腦之一。”上官清雋戰鬥之中,瞥了一眼,心裡大喜。
陸謙玉哼道一聲,“我早已猜到,你那是什麼閻王廟的人,原來是魔炎教派!”說著,一把揪住這人領口,刀柄點他穴道,那男人吱哇亂叫。
“魔炎教派,都是你們爺爺,哈哈哈。”
陸謙玉反手給了他一個嘴巴,打的男人,左面膨起,眼冒金星,呻吟說道:“你打,你打的死我,你厲害,你打不死我,我就殺了你,魔炎教派的人,不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