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吹乾再走!”張美麗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關心程千里會不會著涼。
程千里愣了一下,說了句“謝謝”,然後,去了衣帽間。
唉,算了,先不換家居服了。
張美麗來到廚房,洗了手,紮上圍裙,開始準備晚飯。她切著菜,滿腦子都是程千里那誘人的人魚線。
程千里他能進我家?我家的電子門鎖錄入了他的指紋?他這一副常來的樣子,用明昊的浴巾,穿明昊的衣服,還睡在這裡……
想著想著,張美麗不開心了,她將手裡的菜刀剁進砧板,後退了兩步,看著自己那無處安放的雙手無可奈何,一時控制不住情緒抄刀去砍程千里可如何是好!
這時,程千里已經收拾妥當,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跑來廚房和張美麗告別。
黑色的頭髮,明亮的眼睛,白皙的面板,修長的脖頸,白色襯衫,深藍暗紋修身西裝,張美麗眼前的程千里隱隱約約有著許明昊的影子。
張美麗懷疑自己瘋了,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結果,用力過猛,親嘴把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了。
血,從張美麗的下嘴唇滲了出來。
看到張美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程千里先是一愣,隨即轉身出去,拿著一盒紙巾跑了回來,他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擦拭張美麗嘴唇上的血跡。
兩人目光相遇的瞬間,程千里拿著紙巾的手停在了張美麗的唇邊。
“啊,痛!”張美麗終於意識到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她一皺眉,嘆了一聲,兩人同時找回了各自的理智。
張美麗從程千里手裡接過紙巾,按在自己嘴唇的傷口上。
程千里將手裡的紙巾盒放在了張美麗伸手可及的位置,尷尬地離開了廚房。
聽到程千里開門離開,張美麗長出一口氣,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拔出砧板裡的菜刀,繼續切菜。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許明昊回來了。
“有人在家等我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許明昊從身後摟住了張美麗,將臉埋進張美麗的脖頸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嘆道:“好香!”
“你是說我,還是說菜?”張美麗問。
“老公餓了,還要多久?再不開飯,我可要吃你了!”說著,許明昊輕輕地咬了一下張美麗的耳朵。
“馬上就好,去把米飯盛出來。”張美麗說。
“好。”許明昊鬆開摟著張美麗的手,環顧四周,感覺無從下手,問道:“老婆,飯碗在哪裡?”
“什麼?”張美麗滿眼驚訝地看著許明昊,說:“程千里都比你熟悉這個房子。”
“程千里?”許明昊一臉疑惑。
“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程千里。”張美麗盛著菜,“隨口”說道:“程千里那身材,我的天哪!他有人魚線!”
“停!人魚線?他幹什麼了?”許明昊問。
“他裹著浴巾啊。”張美麗說。
“我去重置門鎖!”許明昊轉身就走。
“不用,他知道我們一起住了,不會再隨便來了。”張美麗喊住了許明昊。
“他早就知道我們住在這裡了,他的助理都來了好幾次了!當年,我錄了他的指紋是方便他在三里屯附近醉酒之後有個安全的地方醒酒。他那種人,男的女的都盯著他,我擔心他出事兒。”
“他解釋過了,中午喝醉了,來借床、浴室和衣服的。老公,你能把飯碗從那個櫃子裡拿出來,再盛兩碗米飯嗎?”說著,張美麗指了指飯碗的所在。
“你,不生氣吧?”許明昊問。
“當然生氣了!我一直在跟自己說淡定,淡定,千萬不要拿刀砍他。”張美麗說。
“千萬不要砍他,現在是法制社會,至少,不要親自砍。”許明昊說。
“你老婆我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我頂多是痛快痛快嘴!我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的!”張美麗佯怒道。
“有你這樣通情達理的老婆,真好!”許明昊說。
“對了,這個房子的安保為什麼沒有和家裡的聯網呢?”張美麗問。
“說實話,我和你大姑姐對譚燦公司以及對譚燦的信任還是有些許保留的。”許明昊說。
“有些許保留啊!”看來,許家,活得很謹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