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和那將士一時間都有些目瞪口呆,他們完全沒想到趙鏑竟然如此無恥,領取了賞銀之後竟然還要把異獸帶走。
姜尚那平靜的麵皮都忍不住抽了抽,忙道:“小友且慢,這異獸可不能帶走。”
趙鏑早就知道這賞銀就是朝廷用來買異獸的,只是告示上說得好聽點叫朝廷封賞,明眼人對此自然是一清二楚,不會做出趙鏑這樣的荒唐事來。不過趙鏑是什麼人啊,他和大周朝廷又沒有什麼交情,能夠光明正大佔的便宜為什麼不佔。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打算將三頭怪交出去,誰叫你在告示中又沒有說清楚這賞銀是購買異獸的錢,只說了那是獎賞替朝廷解決異獸麻煩的賞銀,那趙鏑領取了賞銀自然也可以不將異獸*交出。
這三頭怪無論是外形還是行動速度,甚至是騎坐的舒適度都讓趙鏑很滿意,絕對是一隻一流的坐騎,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了白嫖的主意。
面對姜尚的阻攔,他還一臉詫異之色,道:“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姜尚搖頭道:“小友既然領了賞銀,就應該把異獸留下才對。”
趙鏑依然裝著一臉驚詫,道:“憑什麼,這異獸是我憑本事降服的,你們憑什麼搶奪。”
趙鏑一句話就把姜尚的行為定義成了巧取豪奪。
這種無賴行為,即便是脾氣好的姜尚都差點沒有被他氣歪了鼻子。
不過他也是個沉得住氣的,儘管心中有怒火,但是他卻依然能夠耐得住性子,搖頭道:“小友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可是出賞銀換你異獸的,怎麼能說是搶奪呢!”
“再說,我們讓你留下異獸也是為你好。這些異獸先前就是突然發瘋的,誰知道它們還不會再犯這種瘋症,把它留下來讓獸醫專門檢查一番,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姜尚如是解釋。
趙鏑聽了這話卻大搖其頭,駁斥道:“我的身手道友也是知道的,這小小的一頭異獸如何能夠傷得了我,所以道友的好意心領了,這異獸就不勞你們費心,不論有什麼後果我自己一力承擔就是。”
說完這話,趙鏑一撥三頭怪的身子,就要讓三頭怪繞過姜尚繼續前行。
姜尚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趙鏑脫身,他身影一晃再次出現在三頭怪前,抬手道:“小友這樣可不好,你也得為城裡其他人安全考慮考慮。”
趙鏑劍眉陡然一豎,沉聲道:“道友這是定要與我為敵嗎?我說了,一切後果我一人擔之,如果真出現異獸傷人之事,我自信能夠給對方一個交代。”
面對趙鏑咄咄逼人之勢,姜尚依然不緊不慢,微微搖頭道:“這樣不好,武王大人既然奉王上旨意全權處置此事,那他就有責任替全城百姓安危考慮周全,所以這事還請小友多多擔待些,不要讓我們難做。”
“呵!”趙鏑一聲冷笑,道:“好啊,看來先前的一番較量給了道友不小的自信,你是不是自認能夠穩穩拿捏住本少?”
此時的趙鏑已經徹底脫離了先前的形象,從先前的謙遜少年瞬間化身成了一位鋒芒畢露的天驕銳氣盡顯。
姜尚能夠感受到趙鏑的那股與生俱來的自信,這種自信在每一位天驕身上都能夠看到。
姜尚見到趙鏑如此表現,心中不驚反喜,如果說現在他還對於趙鏑忌憚五分,那麼現在他見到銳氣盡顯的趙鏑,心中的忌憚反而降到了三分。
因為姜尚知道一個懂得隱忍的妖孽,遠比一個鋒芒畢露的天驕更加值得人忌憚。
謙遜隱忍可以讓人活得更加長久,鋒芒畢露者剛則易折。本來姜尚以為趙鏑是前者,可是現在看來趙鏑只是更懂得隱藏自己的驕矜之心而已。
這種人隱藏得再好,但是心底那種驕傲卻終究會爆發,此時的趙鏑在姜尚眼中就是那種心中的驕傲莫名受到了刺激,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已經到了怒令智昏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