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點了點頭，點開手機裡的影片。
影片一開始，先是一片灰濛濛的，然後出現了幾個大字：
【《大聖歸來》概念預告片·妖禍人間版】。
“妖禍人間版，什麼意思？”
“新專案叫《大聖歸來》麼？西遊題材！？”
“也不知道是連續劇還是動漫。”
緊接著，一開篇，就看到一隻毛筆在畫啊畫，以水墨畫一樣的形式，畫出了山河、田野、人家……一片生機景象。
只不過既是以墨水在畫，所以整個預告裡的色彩，皆為黑白兩色。
幾個水墨大字浮現，然後，有一個說書人般的聲音，把字給讀了出來：
“故事，發生在大鬧天宮的數百年後，孫悟空早已成為民間的傳說。”
很快，畫面一轉，影片裡出現了大量畫得很朦朧的妖魔鬼怪。
它們嘶吼著，它們奔跑著。
這便是所謂的妖禍人間。
而畫外音也首次響起，是一個童稚小孩兒的聲音，顯得俏皮而又可愛。
“【齊天大聖孫悟空，身如玄鐵，火眼金睛，長生不老，還有七十二變。一個筋斗雲吶，就是十萬八千里！】”
稚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炫耀，一絲得意，還有無盡的崇拜。
而影片上的畫面，卻是滿目瘡痍，何其諷刺。
家園破滅，民不聊生。
大量的妖魔鬼怪禍害著人間，凡夫俗子根本難以抵擋。
“【你真的是齊天大聖嗎？】”稚童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妖物作祟的畫面卻還在持續。
畫外音繼續，依舊是稚童的可愛聲音。
“【對了大聖，你還有一根如意金箍棒，話說那金箍棒，重一萬三千六百斤！】”
啪嗒，啪嗒。
天空一片灰黑，下起了陣陣小雨。
一隻只妖獸橫衝直撞，撞掉了路邊的玩偶小攤。
一個孫悟空的小玩偶落入汙泥之中。
畫面依然是黑白兩色，包括這個孫悟空的小玩偶，也是如此。
說書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記不清，這是孫悟空消失的第幾個年頭了。”
童稚的畫外音繼續，語調中彷彿帶著一絲好奇。
“【大聖，你的如意金箍棒呢？】”
沉默，回應稚童的，是一片沉默。
或者說，至始至終，稚童的彷彿在跟空氣對話一樣，沒有人給他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