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駱墨憑著自己與工作人員們關係好,有去問過童樹的一些基礎資訊。
節目組的同事告訴他,童樹是個鄉下孩子,父母走得早,是奶奶拉扯大的,後來因為短影片意外火了起來,有了點人氣,成了一個小網紅。
但因為沒有公司,所以很難流量變現,對接不到廣告等收益,也沒賺什麼錢。
他初舞臺的兩套演出服,都是奶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本時尚雜誌,招呼著幾個村裡的老姐妹,照著雜誌一起給他做的。
幾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子,一針一線。
“這衣服我可借不起啊。”駱墨那會兒低聲道:“還好他要借我衣服時,我沒答應。”
此時此刻,他聽著童樹的話語,大概就想明白過來了。
對方還是個剛滿18歲的少年,而他刻意改變唱腔,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被人說娘,哪裡受得了這個?
在他刻意的情況下,唱腔都是偏女性化的,假若他真的釋放自己,那當真是雌雄莫辯。
只聽聲音,絕對分不清這個演唱之人是男是女。
這讓駱墨想起了一個人。
而他之所以能分辨出童樹的偽裝,也是因為他總覺得童樹的歌聲和那個地球上的歌手很像,但童樹更壓著一些,更放不開。
“等會回去給我唱一段。”駱墨風捲殘雲般的把飯菜給吃完了。
然後,他把飯盤推到了童樹面前,跟個老大一樣等待著小弟的伺候。
童樹連忙加快吃飯的速度,含糊不清地道:“我,我馬上吃完。吃完我就去洗。”
駱墨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覺得這小子真他孃的好玩。
“吶,以後做事勤快點,這樣我才會特別關照你一點,懂?”駱墨雙臂環胸抱著,挑眉道。
童樹連忙點頭,跟搗蒜似的,已經完全被調教成了駱墨的形狀。
飯後,不少練習生忍不住遠遠地看著水槽旁洗兩份餐具的童樹,以及在邊上一張嘴巴叼著兩根吸管,一人獨享兩瓶酸奶的駱墨。
“這人怎麼這樣啊!”有人忍不住嘀咕起來。
但作為當事人的童樹卻沒有絲毫的抗拒,在駱墨瀟灑地將兩瓶空酸奶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離去時,還立馬小跑著快步跟上。
跟個影子似的。
………
………
而另一邊,穿著一身便服的巨星許初靜,走進了一間屋子。
屋內坐著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襯衫和套裙的知性女子。
這名女子,便是許初靜今日約見的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