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從來沒有把原主的生命當成一回事。賀之淵和唐婉兩人因為彼此慪氣,葬送了原主鮮活的生命。
可他們最後還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命運何其不公!
花轎很快就到了靖北侯府,賀之淵剛下馬,準備來踢花轎,牽宋雲清出來。
花轎裡的宋雲清在小酒的催促下,把紅蓋頭給蓋上了。
賀之淵踢完花轎,一掀轎簾,就想牽宋雲清。
宋雲清撇過他,走向另外一邊,讓貼身丫鬟雪柳扶著她往前走了。
賀之淵輕笑一聲,心想他納的這位妾室還挺有脾氣。
不過他是行軍打仗的人,對這些細枝末節也不是很在意。
因為是納妾,所以儀式弄得比較簡單,宋雲清很快就被送入新房了。
還不等賀之淵來,宋雲清就自行把紅蓋頭給掀了。
看著旁邊的丫鬟道:“給我找點吃的,一天沒吃東西了。”
丫鬟雪柳一板一眼道:“姨娘,老爺說了讓您在侯府要遵循侯府的規矩。奴婢雖是丫鬟,可也有教導您的職責在。”
宋雲清冷笑,原主父親還派了個人來監督啊,還真是對她不放心。
她把頭上笨重的頭飾拿下來,扭動了兩下脖子。手用力把雪柳拽過來,呼呼就是兩巴掌,打的她兩邊臉都對稱地腫了。
雪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宋雲清,她含糊不清道:“姨娘,我可是老爺給你的人!”
“我他媽管你是誰的人,你要是不聽我的,大不了我把你打死,再讓爹送人過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你看我爹會不會因為你這個丫鬟,和我置氣!”宋雲清溫柔地在她耳邊說著最可怕的話。
雪柳神情驚恐地看著宋雲清,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宋雲清。
雪柳斟酌了一會,立馬就站了起來。對著宋雲清低頭行禮道:“姨娘,是奴婢沒有認清事實,奴婢這就去為您找東西。”
宋雲清白了她一眼道:“我不喜歡姨娘這個稱呼,你在府裡怎麼稱呼我現在就怎麼稱呼我。記住,我喜歡聽話的人。至於不聽話的人,早晚都逃不了一個死字!”
看著宋雲清可怕的眼神,雪柳渾身打了個顫。低著頭應了聲是,轉身就走出去了。
宋雲清脫掉身上繁重的服飾,就這樣舒服地躺在床上。
她初入侯府,侯府還沒有撥人伺候她,因此屋裡只有雪柳一人。
雪柳出去找了很久,都沒找著廚房。想起屋裡宋雲清可怕的眼神,她不由得害怕了。
她顧不得太多,抓住一個侍女問道:“這位姐姐,請問廚房在哪?”
侍女荷香看著面生的雪柳,遲疑道:“你是何人?為何找廚房?你可知廚房重地不可輕易進入!”
雪柳看著荷香懷疑的神情,只能耐下性子解釋道:“這位姐姐,我家小姐是今日嫁入府中的姨娘。這一日都沒有進食了,想著去廚房找點東西飽腹,還請姐姐指路。”
雪柳問話的侍女荷香是侯府夫人的貼身侍女,她可看不上今日進屋的姨娘的做派。
侍女輕蔑道:“你這臉紅腫不堪,是那位新姨娘打的吧。侯府的規矩和你們這種小門小戶可不一樣,讓她且侯著吧。侯府還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地方!”
荷香說完就走了,看著荷香走遠的身影,雪柳也只能垂頭喪氣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