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縣衙,這個案子已經審不下去了。
王啟科望著沈浪,發現他真不是浪得虛名啊。
這等詭辯之術簡直無敵。
只要讓他開口,只要被他帶走了節奏,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場官司明明是必贏的啊,而且稱得上鐵證如山。
明明很容易打的官司,莫名其妙就輸了。
一群人面對沈浪一個人。官府和被告都勾結在一起做局,坑被告一人。
結果還是被沈浪翻盤,這個戰鬥力真是……絕了。
當然浪爺這個還只是小場面,你們去翻看美國法庭的庭審記錄,那才叫一個牛。
那些律師才叫一個屌,詭辯術,帶節奏,絕活一套接一套。
殺人罪,強殲罪,都能給洗沒掉。
王啟科收拾心情。
然後心中冷笑,你沈浪就算再厲害又能怎麼辦?
就只能拖延我對金木聰的審判而已。
斷案權在我手中。
而且這是一次政治鬥爭,壓根就不是普通的案件。
重心在明日的朝堂那邊。
你沈浪在我的公堂上大發神威,你還能朝堂上這樣詭辯嗎?
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上朝,你一個太學監生,沒有陛下的旨意,你連靠近王宮都會被當成閒雜人等趕走。
我是不能直接給金木聰定罪。但那又怎麼樣?你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嗎?
你堵得住你無數言官御史的悠悠之口嗎?明日朝堂之下,無數官員的彈劾奏章會雪花一般飛入皇宮。
無數人會圍攻你玄武伯爵府,金木聰強爆無辜女子的醜聞會驚爆天下。
你以為人家會在乎真相?
無數御史帶頭彈劾,天下百姓看熱鬧,並且跟著破口大罵就是了。
真相?
你們這群屁民也有資格知道真相?
跟著亂嗨就是了。
明日朝會一開,你金氏家族就等著千夫所指吧。
頓時,王啟科驚堂木一拍道:“雙方證據不足,將嫌犯暫時收押候審。”
然後,幾個衙役就要將金木聰帶去監牢。
餘放舟就要帶著妻子離開。
沈浪寒聲道:“王大人,這個人盡可夫的陳氏也是被告,而且他的犯罪嫌疑更大,難道你就這樣讓她走了?還有這餘放舟,也是共犯!如果這樣放他們走,我們也要將金木聰強行帶走了啊,你堂堂萬年縣令,置越國律法何在?”
萬年縣令王啟科有心發作。
這裡是萬年縣衙,這是我的地盤,你沈浪算得了什麼?
但,看了看旁邊坐著的五王子寧政。
頓時王啟科道:“來人,將餘放舟夫婦也一起暫時收押,等待候審。”
於是,這對夫妻也被打入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