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站在樹下出神。
一直到守著姻緣樹的道士過來掃樹葉,她才稍稍回神,連忙過去詢問:“請問,這姻緣樹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是北城人,之前來這邊拋過姻緣石。這次出差來一趟,就來看看,沒想到變成這樣。”
道士嘆口氣,道:“到現在也沒找出那砍樹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大膽子,這可是千年老樹,真不怕神靈動怒,這輩子都沒姻緣。”
秦卿:“神經病才幹得出這種事吧!”
“誰說不是。”道士憤憤的罵了兩句,才回過神,道:“你知道你的福袋掛在什麼位置麼?如果是掛在那根樹枝上的福袋,我這兒還留著。”
秦卿這會心裡直冒火,她又氣又有些難過。
突然悟了什麼是命中註定。
是不是預示著,他真的變心了?
她吐了口氣,擺擺手,說:“不用了,反正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真的準。”
道士想說點什麼,但想了想,改了口,道:“有句話是人定勝天,事在人為。”
秦卿勉強一笑,到底還是敗壞了心情。
隨後,道士自顧自的掃樹葉,秦卿站了許久才離開,到前面寺廟裡上了香,又給功德箱塞了錢。
謝晏深走後,兩人就沒再聯絡過。
回到大院,已經五點多,在門口遇上了梁文。
他是聽說小華佗來了,專門來找她的。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卿不貼傷疤的樣子,自從山區義演後,他就沒再見過她,他以為小華佗回去了。
他愣了好一會,直到秦卿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立刻收回了視線,有些尷尬,又有些不好意思,臉都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乾笑著,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磕磕巴巴道:“我,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專門過來找你,想跟你聊一下,你叫人寄給我的那些醫書。”
“哦,那些手賬你都看了麼?”
“看了。”
“那都是我外公寫的,他把看的每一個病人的症狀用藥都記下來,很寶貴的。”
“對對對,我是想說這些。”
秦卿:“之前我走的匆忙,沒有跟你交代一下,這些你一定要好好收著。看完還給我。”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怎麼做。我準備自己手抄一份,再影印一份,往後要給親傳的徒弟看。”
秦卿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梁文:“你吃過飯了麼?沒有的話,我請你吃飯,送我這麼一份大禮,必須是要請你吃飯的。”
過了開始的尷尬,梁文就稍稍放開了一點,眉眼間滿是喜悅之情。
秦卿想了下,點頭應了,就坐他車去吃飯。
秦卿跟他吃飯,主要是想要問問謝晏深的身體情況。
梁文:“他說不用診脈,就按照你之前給的那些藥給他就行,之後我也就只給他診了兩次。變化不大。”
秦卿沉吟著沒說什麼。
只要一直在吃藥,總還是能擋一擋的。
……
週五,一直在部隊的溫宗霖回來。
他提前申請了一個月的假期,正好過完年回去。
前一次回來,還是去年年底,只回來了一週。
這次算是給溫佳檸排面,請了一個月的假。溫博忠提前告知了其他人,卻沒有提前通知溫宗霖,主要是因為他跟林稚徽結婚快四年了,林稚徽的肚子還沒動靜。這要是提前告知,以溫宗霖的脾氣,又會跟往年一樣,只請一週的假,七天時間,兩天耗在路上,五天在家裡。
這五天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