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秦卿,多麼誘惑人。
誘惑人把她帶走,永遠將其禁錮。
秦卿的右手動了動,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朝著陸熹年的手挪過去。
車內的氣壓似乎低了幾分。
她的手指觸碰到陸熹年的掌心,陸熹年並沒有主動的去拉住她,耐著性子的等待。
兩隻手握住。
秦卿從謝晏深面前跨過去,跟著陸熹年下了車。
陸熹年:“謝了。”
謝晏深沒什麼反應,車內光線昏暗,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只看到他的金絲眼鏡框,散出微弱的淡光。
車門關上,車子很快就開走。
秦卿差一點要追上去,被陸熹年迅速安撫,帶著她進去。
秦故現在被關在審問室,止痛針的效果過去後,他又陷入了無盡的痛苦。
厲宗安排了醫生過來給秦卿做了檢查,秦卿現在的狀況是忘記了一切,包括她自己。
厲宗覺得要給她做個腦補CT,也許能檢查出什麼。
但秦卿現在對他們是抗拒。
並不能完全配合他們做事。
三天前秦卿最後一個資訊中,透露了她自己的異常情況,並做出了初步結論。
她可能中了某種精神類藥物,夜間她睡著時,應該有人對她進行了深度催眠。
她開始記憶模糊,很多時候,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好像睡了一覺,突然醒來,完全不知道空白的時段自己發生了什麼。
最後一個簡訊中,她表示自己已經給秦故下了藥。
這種藥是慢性毒藥,開始去醫院是查不出任何問題,但他會疼,偶爾會吐血,這種痛苦要持續半年,最後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他短時間內死不了,他若是不想死,就得讓秦卿恢復如初。
否則,他就只能死。
解藥只有她有,在簡訊中並未透露。
厲宗進去,秦故現在無法接受審訊,因為他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問題。
厲宗讓人出去,他站在桌子前,拿起記錄本,上面只記錄了問過的問題,但回答的幾乎沒有。
他翻完,將本子放回去,轉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秦故,他仰著頭,額頭上全是冷汗,放在桌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從指關節能看出來他在忍。
厲宗走到他跟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你對秦卿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他咬著牙,無力又隱忍。
“她是被你軟禁的。”
“有什麼證據說我軟禁她?她是我侄女,她住在我家,有什麼問題?”他睜開眼,一雙眼裡佈滿了血絲。
厲宗在他跟前來回渡步,並沒有立刻做出下一步的問話。
腳步戛然而止。
厲宗看向他,問:“痛苦麼?”
秦故眉梢一動,重新抬起頭,“什麼意思?”
厲宗彎下腰,雙手抵在桌板上,“秦卿什麼時候好,你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