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看到他吞雲吐霧,眉頭緊了緊,“你憑什麼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
謝晏深坐下來,背對著她,說:“憑你要我這顆周以寧的心臟。”
秦卿無聲的笑,閉了眼,眼淚落下。
她迅速擦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理了理頭髮,站起來,她在心裡微的嘆口氣。
有些事情是無解。
只要周以寧的心臟在他身上一天,他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又或者,是當初她為了周以寧犧牲的太多,在他的眼裡,她到他身邊以後,做了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周以寧,樁樁件件都見證著她對周以寧的愛。
換位想一想,如果是她自己,大概也不會相信。
這是一道越不過去的坎,會永遠的印在心裡。
如果只是為了周以寧的心臟,反倒是簡單,什麼都不必考慮,直接把他搶走不就好了。
如果只是為了周以寧的心臟,她怎麼會讓自己杵在這種境地?被他羞辱,還要放低姿態,不想讓他生氣傷身,壓制自己的脾氣,再難受都自己忍受,由著他這樣折磨自己。
她都已經不是她自己了。
她揉了揉發漲的額頭,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掉他手裡的煙,摁進菸灰缸。
低眸看向他,看著他眼裡的輕蔑,厭惡,憎恨。她笑了笑,靜默數秒後,說:“我放過你。”
四目相對。
須臾間,秦卿轉身即走。
謝晏深坐著沒動,只是心口發緊,發漲,發疼。
看著她絕然離開的身姿。
那根神經瞬間繃緊,搭在扶手上的手,迅速的握成拳。
他閉住眼,不想讓自己去想。
可眼睛閉上,腦海裡映出的卻是被下,她那雙灼灼的眼,她問他:上天註定的姻緣,該不該放棄。
不知過了多久,謝晏深突然起身出去。
……
秦卿坐上車。
沈烈就等在外面,幸好他等了一會。
秦卿一直沒哭,她出了謝晏深的房間,不遠處有電瓶車等著她。
沈烈沒問什麼,只讓司機開車。
車子出了度假村,秦卿突然開始流眼淚。
她側開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