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韞:“鬱小姐。”
秦卿說:“叫我惜時就好了。”
蘇韞看了喬野一眼,有些不明就裡,不明白這位來這裡幹嘛的。
而且那眼神,怎麼看都覺得她是來看好戲的。
秦卿有點自來熟,“我來看我婆婆,知道你在這裡,就順勢來看看你。”
蘇韞咳了一聲,尷尬一笑,“哦,謝了。”
喬野本來就是個臉皮厚的,在愣怔一瞬後,就立刻熱絡起來,“坐坐坐。我剛還說呢,這次老四回來以後,突然就有人味了,現在看來,是身邊人的功勞。”
喬野招呼她在沙發上坐下,剛要泡茶,想到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就倒了杯白水。
蘇韞手腳都打著石膏,可就算是這樣,旁邊還放著膝上型電腦,在看股市。
喬野和蘇韞幾乎同時給謝晏深發了資訊,告知鬱惜時在醫院。
剛發完,秦卿的手機就響了,來電是謝晏深。
她才剛喝了口水的功夫呢。
蘇韞和喬野對視一眼。
秦卿禮貌的交代一聲,就出去接電話。
“在醫院?”
“是啊。順道替你來看看蘇韞的情況,很敬業,都這樣了,還不忘工作和股市。”
謝晏深低笑,“你倒是對蘇韞很有興趣。”
“畢竟是送過我財神爺的人,我當然有興趣。我還指著他再送我一座。對了,你怎麼把沈星渡打了?”
“煩。”謝晏深揮了揮手,示意魏秘書出去。
正好,今個沈星渡的父親親自上門,這會就在會客廳等著。
“其實他就是嘴炮比較厲害而已,再說他說的那幾句話,也影響不到我什麼。他到底是沈氏獨子,家裡頭捧著的寶貝,沒必要因為這點事跟沈氏交惡啊。”
謝晏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之前都輕饒他,他才三番四次不知道輕重。”
秦卿:“那也是因為秦茗,其實……”
謝晏深不屑的輕哼,“他那心思,表的那麼明顯,看不出來?秦茗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藉口。”
秦卿多少也能感覺到一點,但她還是將他的激進,歸結成是對秦茗的那份友誼。
掛了電話。
謝晏深就去了會客室見人。
沈星渡的父親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可以說是真正的儒商,只可惜沈星渡半點也沒繼承父親的優點,養了一身壞脾氣。
沈母也不是那種會溺愛孩子的人,但沈星渡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就不一樣了。
對自己的孩子嚴苛,到了孫子輩,就是寵。
尤其是沈家老爺子老太太,把沈星渡當眼珠子似得。
這次傷成這樣,老爺子氣的不輕。
若不是沈父攔著,老頭子拄著柺杖,都準備上謝家興師問罪。
可這事兒,歸根結底,還是沈星渡先招惹的人。
按照謝晏深平日裡的行事風格,他對沈星渡確實算是手下留情了。
“子不教父之過,阿星變成今天這樣做事輕浮,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夠狠心。今天我來這一趟,一方面是跟你表個態,這件事我不會追究。另一件事,是關於你母親的事,來給你提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