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說:“不了,我想在裕德鎮待兩天。大舅,就不要忙活了。”
這事兒,謝晏深不會發表什麼意見。
大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是我自以為是了,我想著咱們是親戚,雖然這麼多年,你跟我們這邊沒什麼大的聯絡,但我這心裡還是記著你這個外甥女。你跟秦卿長得是真像,我看著你啊,就感覺秦卿還在。我與她最後雖然撕破了臉,可我心裡當她跟自己女兒一樣,老太太老爺子過世的時候,都一遍遍囑咐我,一定要照顧好她。原以為她去了秦家,是享福去了,沒想到……”
他嘆氣,又立刻調轉了話頭,“其實我現在看著你啊,就感覺像是看著秦卿。這一下子沒了,我心裡也是接受不了,茗茗日後我們多走動……”
秦卿不想看他惺惺作態,也不想給面子,“下次吧。我現在傷心的吃不下飯,不好意思了,大舅。”
她說完,就自顧自的走了,把他們都拋在後面。
謝晏深的車子,已經到了路邊。
秦卿停下來,回過身,看向謝晏深,說:“我想走回去。”
田間小路,不怎麼好走,幸好沒下過雨,要不然的話,全是泥地。謝晏深低頭看路,並未看她,淡淡嗯了一聲,就從她面前走過去,兀自上了車。
他很平靜,平靜到秦卿都有點發毛。
當然,謝晏深在人前的時候,一向偽裝的都很好,一旦到了私下裡,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兒。
畢竟他自己說沒打狂犬疫苗。
當她想跟上去的時候,謝晏深的車子一刻都沒停留,直接開走了。
後面還有一輛保姆車,毛叔毛嬸也想走回去,就沒坐。
小舅和大舅坐車回去。
秦卿就跟毛叔他們一塊回去,路上毛叔忍不住詢問秦卿的死因。
秦卿含糊的隨便找了個理由。
毛叔嘆氣,沒多說什麼。
回到鎮上,毛叔邀請她晚上到家裡吃飯,秦卿婉拒了。毛叔也沒勉強,畢竟不熟,加上謝晏深還是秦卿前男友,他們又搞不懂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就感覺怪怪的。
秦卿推門進去,謝晏深早就到了。
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旁邊擺著一張桌子,放著一杯茶。
禹祿就站在旁邊守著。
秦卿沒關院門,見他閉著眼,輕手輕腳的從他身邊走過,進屋倒了杯水。
片刻,身後就傳來關門聲,她回頭,禹祿已經出去了,院子裡就剩下謝晏深自己,躺那兒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