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既然我過來了,就會負責到底。畢竟人是在南城出事,說到底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把人照顧好。這是我最後能做的事兒,大舅就不要跟我搶了。”
大舅見她堅定,就沒堅持,“那好吧,有你這樣的姐姐,是她的福分。對了,住的地方有安排麼?要是沒有的話,我去安排。”
謝晏深婉拒道:“我跟秦茗住裕德鎮的宅子就好,不麻煩大舅。”
“都是一家人,別客氣。那老宅子好久沒人住,我現在叫人去收拾一下。”大舅轉頭就去打電話,表現的有幾分殷勤。
下午,秦卿帶著骨灰盒回到了裕德鎮。
屋裡簡單設了靈堂。
隔壁的毛叔毛嬸得知秦卿過世的訊息,兩個人都紅了眼眶,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毛叔看著秦卿手裡的骨灰盒,還有那張照片,眼淚都下來了,“這才二十三歲啊,老鬱得心疼死。”
毛叔看到跟在背後的周以堯愣了愣,眼睛更紅。
下葬的時間是明天早上六點,葬禮一切從簡,道場什麼的沒做安排。
晚上,小舅和大舅都留著沒走,毛叔毛嬸過來幫忙,毛嬸做飯,大家簡單吃了點。
私下裡,毛嬸拉著毛叔,指了指站在院子裡的謝晏深,低聲說:“那不是秦卿的男朋友麼?我剛才看他跟秦卿的姐姐互動可親密了,摟摟抱抱的。”
毛叔這會才想起來,剛還聽到他說話了呢,不是個啞巴麼。
兩人覺得很奇怪,但也沒有多話。
毛叔說:“我估計卿丫頭心裡就從來沒忘記過阿寧,我當時就沒覺得她真心。”
這話,被謝晏深聽去了。
他忍了又忍,心底隱隱生出一團火。
月朗星稀,明天該是個好天氣。
他第一次聽到吱吱這個稱呼,也是第一次聽到周以寧這個名字。
秦卿徹夜沒睡,有些累,吃過飯就去房間裡休息。
大舅對謝晏深還是挺了解,知道他那身子骨,便出來勸他也去歇一會,“這裡有我跟我弟看著,沒事兒的。”
謝晏深瞧了一眼站在院子外頭抽菸的周以堯,回來以後,他大部分時間都站在外面,吃飯也沒參與。每次看到他,手裡都夾著煙。
周以堯,周以寧……
他收回視線,“好。”
他進了屋子,屋內點著檯燈,秦卿躺在床上閉著眼,不知道睡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