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走到衛生間門口,秦卿已經扶著牆,勉強的站了起來。
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即便腦子清醒,身子還是被酒精操控住,腦袋暈乎乎,站也不怎麼站的穩。
她壓著嗓子咒罵了一聲,人就沿著牆壁慢慢往下滑。
謝晏深正要上前,就聽到她壓抑著的啜泣聲。
她不想碰酒的,可一旦碰了,就會貪杯,因為她真的很想喝酒,很想放肆一把。她感覺自己像一顆小樹苗,身上的石頭,壓的她透不過氣。
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死。
可她沒有放棄的理由,她不能放棄。
片刻的功夫,哭聲戛然而止。
秦卿又重新站了起來,用水衝了衝臉,似有恢復了正常。
謝晏深脫下外套,只留了一件襯衫,拿了毛巾走進去。
隨手關掉了花灑,將浴巾把她整個人包住。
酒精讓秦卿的反應有些遲鈍,等她反應過來,要反抗的時候,雙手已經被他包進浴巾裡。
關花灑的時候,免不了被水淋到。
秦卿看著他,眼裡閃過一絲茫然,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能在這裡看到謝晏深。
她皺了皺眉,低聲說:“幻覺?”
謝晏深氣笑,“是幻覺麼?”
她眼圈有點紅,剛才哭了一下,這會還沒完全褪下去。
“不是麼?”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是麼?”
秦卿抽出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很重,臉一下子就被掐紅了。她擰擰眉毛,有點兒疼,“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謝晏深把她抱出去,放在床上。
秦卿勉強支撐著,掃了一圈,“酒店?”
“嗯。”
他去拿了吹風機,給她把頭髮先吹乾。
秦卿的腦袋昏呼呼,閉著眼睛,吹風機暖暖的風吹在身上很暖。此時,她心裡有種酸脹的感覺,直衝她的眼睛,強迫著她哭。
但她強忍住了。
吹完頭髮,謝晏深要把吹風機放回去。
然,他還沒走開,秦卿就一下抱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