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秦義昌落葬。
隨後,方燦和秦煜汀一塊去了律師事務所,秦煜汀繼承秦義昌遺產,順便要處理秦立輝的遺囑。
律師並未立刻宣讀,等了一會,直到秦故出現。
秦煜汀眼裡的震驚,掩飾不住。
秦故氣色不太好,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沉鬱,他沒看他們,拉開椅子坐下。
又等了一會,秦卿到場。
這才正式宣讀。
秦立輝分割了幾處不動產,而手頭的現金全數捐贈,交由心翼會打理。而他手頭百分之十的秦氏股權,轉交給了秦故。
秦煜汀想提出異議,但被方燦摁住。
秦義昌由於還沒有立下遺囑,便由第一繼承人妻子繼承。
方燦說:“我願將秦義昌個人的所有財產全數轉讓給秦茗,至於我同他的夫妻共同財產,我願與秦茗對半分。算是秦義昌生前犯下的大錯,給秦茗的補償。”
秦卿看向她,四目相對,方燦朝著她微微一笑,起身,道:“我作為秦義昌的妻子,沒能制止一切的發生,我感到很抱歉。雖然,秦義昌現在已經死了,雖然金錢不能彌補失去的親人。但看在我真心知錯,認真道歉的份上,希望茗茗你能原諒我們。”
她說著,做了九十度的鞠躬。
秦卿連忙起來,將她扶住,“你我都是受害者。”
方燦:“知情而不阻攔,等同於助紂為虐。我所承受,皆是我的報應。為了補償,往後我一定盡心竭力,幫助茗茗你,管理好秦氏。無論是誰,我絕不會讓人再侵害與你。”
她這話,說的響亮,且中氣十足。
她是在向她保證,又似乎在提醒在座各位。
手續辦理妥當,已是中午。
秦故先一步走。
方燦邀了秦卿一塊吃飯,秦煜汀沒參與。
當然,這是方燦的意思。
兩人找了家普通的餐廳,要了個小間。
落座後,方燦親自給她倒茶。
秦卿禮讓,接過茶壺,沒讓她倒成。
“我已經明白大伯母您的心意,你到底是我的長輩,這些事兒,還是我來做吧。”
方燦:“沒關係,我這人沒那麼多規矩。長幼秩序,放在心裡就行。平日裡相處,隨便一點就好。我出生簡單,不是什麼大族世家。父母都是普通人,所以自小是沒那麼多規矩,我也不想守那些規矩。你便把我當一個年長的朋友就好了。”
秦卿笑了笑,給她倒上茶水。
方燦:“剛才我在事務所裡說的那些,全是真話。等週一開股東會議時,我會讓煜汀下臺,由你來坐這個董事長。不過,你是不是心許秦故?”
秦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探究著她的心思。
秦卿怎麼都不信,她是真的心懷愧疚,而願意全心全意幫助她。
秦卿:“可以告訴我實話麼?”
方燦微的挑眉,顯然面前這位,比自己想象中要精明很多,並不是那麼的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