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她讓禹祿開車在路上轉圈。
“秦栩呢?我要見他。”
秦栩被他們拘禁,他倒是很淡定,有一種十八歲的孩子不該有的沉著冷靜。
路上,禹祿用簡訊徵求了謝晏深的意見,然後帶著她過去。
人被關在溫泉山莊。
入口在酒窖,藏的挺深。
地下倉庫藏著一道暗門,輸入密碼,貨架轉動,裡面又是另外一番景緻。
秦卿掃了一眼,並未多問。
這是第一次,秦卿窺見了謝晏深的一點點秘密。
她記得這家溫泉山莊,是寶源旗下,去年才建成並對外開放。寶源是喬家產業,這山莊是喬野開的。
深藏這樣一個暗室,寓意何為。
裡面很乾淨,大抵是沒有正式開始用。
秦栩被關在最裡面的那間房,房間不大,但設施齊全。
這會,秦栩正在看書。
門口傳來動靜,他抬頭,便瞧見秦茗進來。
他不動聲色,沒有起身,仍坐在椅子上,合上了手裡的書,“姐。”
十八歲的年紀,就這般沉著冷靜,再大一點,估摸著也是個狠角色。
“知道我來做什麼的麼?”秦卿不跟他虛與委蛇,也不裝腔作勢,單刀直入。
秦栩明白自己現在要做的是審時度勢,不能意氣用事,他被關在這裡,受限制的一定是他的母親,還有秦義昌。
他搖頭,“不知道。”
秦卿上下打量他一眼,衝著禹祿揚了揚下巴,禹祿點頭,上前一把抓住秦栩的手,用力摁在桌上,刀子一亮,秦栩便明白了意圖。無論多沉穩,他始終只有十八歲。
經歷的過少,還做不到處變不驚。
“你要做什麼?!”他瞬間大聲喊道。
秦卿:“你媽不太聽話,那我就要在你身上拿點東西。”
他用力握緊拳頭,他抵不過禹祿的力氣,手掙脫不出來,他看出對方眼裡的狠戾,他相信她做的出來。
“我跟她說,你讓我跟她說!她會聽我的話。”
“說不了,她現在被自己的小情人所害,進了警局。”
秦栩一頓,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平靜下來,“那我就不明白,你割我手指的目的了。你想要的,不就是這結果?”
“是啊。但她說她有滿肚子的秘密,不想帶進棺材,非要說出來。我不能割掉她的舌頭,那我只能找你來洩恨了。”
“你帶我去見她,我可以勸住她。姐,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除了聽你的話,我別無選擇。我還年輕,她可以死,但我不想。她作為母親,如果連我的死活都不顧,那麼我也不會顧她的死活!”
他眼裡閃過一道冷光。
那道光,讓秦卿心中一寒。
秦卿帶著他離開了溫泉山莊,快入城的時候,秦卿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
“秦茗小姐麼?”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