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內的光線,也變得昏暗了一些。
四目相對,陸熹年彷彿從秦茗的眼睛裡看到了另一個人。
良久後,陸熹年問:“你懷疑誰?”
風吹過來,秦卿又覺得一陣寒意,她眯著眼,拿了酒瓶,抿了一口,火辣的感覺,從嘴到喉嚨,再到胃裡,很快,這人就暖和了起來。
她發出一聲喟嘆,笑說:“謝晏深身邊的所有人,包括謝晏深在內。”
她沒看他,望著遠處,嘴裡滿是白酒的辛辣滋味。
陸熹年沉思不語。
秦卿也沒有打擾他,她拿了鴨脖子啃了起來。
陸熹年不動聲色的觀察她,作為專業的律師,他的洞察力,對世間的敏銳度,自然要比普通人強很多。
一個人再放縱自己,也不至於在行為處事上,偏離的太多。
秦卿吃東西的模樣,跟大家閨秀不沾邊,這一大堆吃的東西,也不是大家閨秀愛吃的。除非人格分裂,才會塑造出另一個與本我完全不同的性格。
“死的,真的是秦卿麼?”
她吃東西的手停住,心裡一緊,她倒是低估了陸熹年的觀察力。
“什麼意思?”
他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我可以幫忙,但不一定能查到。”
秦卿感到欣慰,心裡暖呼呼的。
伸出手,“謝謝,陸律師。讓我在黑暗裡,見到了一束光。”
陸熹年看著她的手,片刻,才握住。
天色完全暗下來,兩人一塊離開花園,秦卿請他吃飯。
她把鴨舌帽壓的低低的。
她隨便找了家蒸菜館,兩人在簡陋的包間,吃完這頓晚飯。
走的時候,她把【永恆】‘掉’在了餐館。
陸熹年先走,秦卿在街邊逛了一圈,秋雲已經打了她一整天的電話,事情已經捅到謝晏深那裡。
禹祿到達蒸菜館的時候,只撿到了那條手鍊,沒找到人。
謝晏深還被謝澤越纏著,要他講故事。
他今天玩了一整天,其實已經很累了,謝晏深不會講故事,他讓袁瑤過來。
但越越拉著他的手不肯放。
袁瑤在越越的另一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