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挑眉,“秦義昌叫來的人,卻找黎芸要錢?”
禹祿提醒:“你最近小心些。”
“小心什麼,不上當怎麼露出馬腳。”她說著,打了個哈欠,淚花都出來了,“放些話出去,就說我跟謝晏深感情不和。昨天夜裡我跑出去,你知道吧?”
禹祿知道。
秦卿:“就拿這個做文章。謝晏深那邊你交代一下。”
到了公司,正好碰上來上任的秦故。
單槍匹馬的來,連助理都沒自己帶一個。
秦卿徹夜沒睡,雖然擦了粉底,但還是難掩憔悴。
電梯內,秦故詢問:“沒睡好?”
她點點頭,“你怎麼一個人來,也不帶個助理,自己的人用起來方便。”j
“用他們的人更方便。”
“謝謝。”
他笑了下,“你怎麼就認定,我不是狼子野心?”
秦卿閉著眼,沒睡好,她眼睛有點不舒服,“誰都揣著一顆狼子野心,不差你一個。”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控制住語氣,睜開眼時,對上的是秦故幽深的目光。
她倒也淡然,問:“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有些不一樣。”
她笑了下,“人都會改變,以前我活在象牙塔,有一天從塔裡出來,發現世界跟我想的不一樣。那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到象牙塔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等那些壞人將象牙塔摧毀,我跟著死在裡面。第二個選擇,是認清現實,從象牙塔出來,面對一切。那我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樣。”
“媽媽死了,爸爸瘋了,大哥死了,二哥成了癮君子,連秦卿也死了。我們一家,就只剩下我一個正常人。小叔,你覺得我還能跟以前一樣麼?”
她眼裡流露出真切的悲痛,還有憎恨。
秦故壓下了心底的衝動,“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我不想連累人。本來跟謝晏深談妥,但因為秦卿的死,我們的關係有點僵。他有野心想要拿下秦氏,但我現在不想秦氏落到他手裡。所以沒辦法才跟你攤牌,希望你回來幫忙。”
秦故在心裡微的嘆口氣,抬手碰了碰她的頭,正好電梯到達二十三層。
兩人先後出去,秦故直接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秦卿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收拾好了情緒,做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