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話,不用問,也知道她一定是出招了。
用完餐,兩人喝下一瓶紅酒,這才起身離開。
酒店和房間號,秦卿已經提前預定好,兩人到前臺登記完,拿了房卡,便上樓去。
進了房間,秦卿掃了一圈,她訂的是大床房,環境還可以。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海灣的景緻,貴總有貴的道理。
她坐在床上,脫下高跟鞋,“你可以走了,不過最好遮掩一下,別被人看到。”
“謝晏深會來?”謝謹言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夜景,透過落地窗上的倒影,看著她問。
“不知道,我只是試試看,沒說他一定會來。怎麼?不來的話,你都不肯給我付房費麼?”
“我還不至於那麼小氣。”
“那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不是你的手下,我們之間是合作關係。我做什麼,並不一定全部要跟你交代。”她一邊說,一邊拆下頭髮,烏黑長髮散落下來。
她將那支玫瑰輕輕放在床頭櫃上,見他不動,又催了一句,“你還不走?”
留著過年呢。
謝謹言回身看她一眼,“好,我走了。”
他快走到門口,秦卿似是想到什麼,叫住了他,“不如留點什麼吧。”
謝謹言沒明白,秦卿起身,猶豫幾秒後,落下一側的肩帶,裙子往下拉一點,露出腰線,而後手指指了一下,“留個痕跡。”
謝謹言喉頭一動,有些反應,完完全全是屬於男人的原始反應,無關感情,就只是單純的色慾。
他咳了一聲,“怎麼弄?”
秦卿聞言,回眸輕笑,她的笑是嘲諷的,可這樣一回眸,卻是讓謝謹言的心臟顫了顫,血氣瞬間衝擊下腹。
“你還想怎麼弄?”她翻了個白眼,“當然是掐啦。”
後側的位置,她自己不好弄,
謝謹言出去後,用力的扯了一下領帶,心道就謝晏深那身子,怎麼吃得消這般?
秦卿拿出簡易型化妝盒,開始對著鏡子搗鼓。
然後開始等,其實她心裡也沒底,謝晏深會不會來,只是試試看。
不管成不成功,都不算虧。
……
秦卿和謝謹言走的時候,謝晏深正好從衛生間回來,正好就瞧見這兩人,牽著手離開。
是牽著手,十指緊扣的那種。
當下,他便覺得眼睛痠疼,像是進了風。
秦卿是喝了酒,一張臉紅彤彤,一顰一笑,皆含著春色和媚態。
生動的不得了。
謝晏深只瞥了一眼,卻將她神態盡收眼底。
那日在華都不歡而散之後,謝晏深有心不再同她往來,加之工作繁忙,她又沒有刻意的在他跟前晃來晃去,倒是真將其拋在腦後。
昨天,袁思可端上那碗中藥,秦卿的身姿又重新竄入腦海。
不過想到的,是那日她無聲落淚的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一個月,她每天都會發朋友圈,有大半是跟謝謹言約會。這般小伎倆,謝晏深怎會不知道。
回到包間內,秦茗已經有點微醺,態度比剛才熱烈了一些,見著他回來,立時上前,勾住了他的手臂,“我帶你去我的畫室,我有東西要送給你。本來早該送的。”
“是麼。”謝晏深略有些心不在焉。
隨後,兩人便去了秦茗的畫室,她微醺的樣子,憨態可掬。
少了清醒時恪守的規矩和儀態。
只是她的那種規矩,是刻在骨血之中,所以即便微醺,也還是比常人要溫婉很多,但這樣的秦茗,反倒可愛許多。